这两位,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到山顶的宗祠,但可能确实因为暴雨和魅的加入让情况失控了。虽然没人正面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宫利贞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住下巴,冲两人眯起眼睛笑了笑,突然说:“我们还要再来,你们敢不敢跟?”
不清楚半天都没出声,见状,欧雪阴阳怪气道:“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原本,两人还以为不会有人理睬这句阴阳怪气。少许,宫元亨轻声说:“雨已经彻底停了,该出来找人了。”
不知不觉,天就快亮起。此后没再出什么意外,但仍是没有人真的合眼补觉。四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坐下休息,彼此忌惮、各怀心思,甚至没人闲聊。欧雪仍然有些不舒服,倚着不清楚昏昏欲睡。天边擦亮时,宫利贞第一个撑不住了,打着哈欠侧躺下来,枕着宫元亨的腿。欧雪一直觉得宫元亨这个人存在感不高,宫利贞背身躺下了,他打了个哈欠,却没有也休息会儿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拿来绑头发的绳符坠着坠着慢慢滑下来,头发散开,红绳掉在了地上。宫元亨低头看了眼,随手捡起来。他往自己手腕上套了下,那枚绳符是编织好的一整个,无法拆成直的,只有个活扣能收紧或者拉松一点点。他套了几下,绳符卡在了关节上,捋不下去了。宫元亨似乎自己也愣了下,默默把绳符取下来,随手理了几下宫利贞的头发,把辫子又给轻轻绑了回去。
欧雪看在眼里,戳了下紧挨着他发愣的不清楚,蹑手蹑脚推门出去了。
外面,天色正在渐渐变浅,已然有放晴之势。宗祠恢复了宁静,好像那些怪异从不曾存在过似的。不清楚跟上来,欧雪往外走了几步,走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突然压低声音道:“他俩绝对不是兄妹。”
“嗯?”不清楚愣了下,不等他反应,欧雪转身道:“他们和我们一样。”
不清楚大大愣住,费劲地理解了一下,便下意识反驳道:“别瞎说!”
欧雪只道:“而且宫元亨很听宫利贞的话,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宫利贞在拿主意,就像我和你一样。”
欧雪扬了扬眉,也不再解释,只是一把揽过不清楚的肩膀道:“接下来呢?”
一打岔,不清楚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摸了摸下颌,轻声说:“我想,那个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迷障已经结束。因为目的达成了。”他说罢只是看向欧雪,眼底很深,也很沉重。欧雪先是不明所以,蓦地想起昨夜,不清楚高喊的那句“不要想——”
思绪是连贯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发丝被拨弄的触感,那个现于背后的奇怪声音,呵……呵……
呵。
欧雪怔住了,奇怪,是什么?那个声音说了什么来着?
见他陡然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