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给他脑袋挪了个位置,然后继续看手机。
“哎……”
松田又叹了口气,又坚持不懈地挪回去了,他凑过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没看懂,全是俄语。
他一脸问号:“你看什么呢,这是为了防我还加了层密?”
“知道就好”琴酒合上手机,又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脊柱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处理。”
这人还跟木头似的躺他身上不动,琴酒手往下移,隔着衣领按住了他的后颈。
他手常年都是冰的,透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
“你真动手啊?!”松田阵平被他一按,瞬间一阵悚然,立马弹起来捂住脖子,恨恨道:“我敢说你哪怕再温柔一点,哪怕说话稍微好听点咱俩的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差成这样!”
琴酒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以为我想和你搞好关系?还温柔,你做梦去吧!
看的松田阵平是一阵郁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应对。
他整了整衣领,等琴酒不再看他后就又坐回去了。
琴酒和沙发之间还有个间隙,松田往后贴了贴,琴酒半个身子能陷在他怀里。他就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把琴酒的头发撩到另一边,手扶在他腰上,然后在他颈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了,感受着幼驯染熟悉的气息,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倒也没再没再故意闹他。
至于琴酒,他从小忍到大,完全能做到无视此人。
松田阵平说累不是假的,这才几秒,耳边就传来一阵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琴酒继续打开手机看那封信发来的消息,不是不想给松田阵平看,他就是单纯看这人不爽想逗一下。
短信是俄文的,来自皮斯科,这人最近当商人上瘾,正满世界乱跑。现在可能是到了苏联,入乡随俗,或者说是在故意卖弄他那蹩脚的俄语水平。
琴酒虽然不是地道的苏联人,但他之前也学过,也曾在苏联生活过,俄语怎么也要比皮斯科这个半吊子高明得多。
因此他在读信的时候,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他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误词汇和乱七八糟的错误语法,终于从他的信里提取出了一个意思:
【给你跟马丁尼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这个冬天就在这里度假吧。记得你们二人的生日就在最近,恰巧我下周去夏威夷出差,带你们出去过生日吧。至于BOSS那边,不必担心,这已经取得他的许可,不仅如此,届时还要给介绍你们认识几位长辈。】
用词很亲切,语气也很温和,看起来就像是长辈对小辈寄的家书。
但前提是这不是组织的人。
琴酒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然后给他回复:【没钱,撕票吧。】
第7章
大洋之外。
窗外是冰天雪地,窗内阳光穿透在空中飘逸的白烟。
皮斯科叼着雪茄,在壁炉旁边,躺在懒人椅上听着留声机里诡吊的霓虹小调,安逸地眼睛都给闭上了。
“嗡嗡~”桌面上的黑砖震动起来,在旁边办公的助手立马拿起手机,他注意到有一封未读邮件,方才他才替皮斯科发给琴酒短信,想来这是他的回复,于是点了确认键。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分冷酷简练的日语:
【没钱,撕票吧。】
助手:......
“琴酒发的?什么内容?”皮斯科没睁眼,捋了捋胡子,散漫地问。
助手沉默。
人家以为你被绑架了,但是完全不想管你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