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事业不顺,受尽了磨难。
“什么,你不信?”
几个耄耋老人指着旧租界后面,还有一条深长的巷子里头,道,那后面的巷子叫白里弄堂,还不属于旧租界管辖的范围咧,那里还留存着几栋民国时期建筑的旧别墅咧。那几栋特别的别墅呀,它们的主人都曾是风噪一时的名人。
但,只要你查看过澜城的旧历史,就会知道他们的子孙命运有多舛途。
……
一双白色球鞋在铁栅栏外面站了足足有两个小时。
徐欥犹豫了很久,还是推开了沉甸甸、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呀”的铁栅栏门的机械响动声,就这样轻松的将徐欥记忆最深处的内容往外拉扯。
白球鞋一步步往院子里走,崭新洁净的鞋帮就一点点沾上混着泥土的青草汁、枯叶碎片,直到白球鞋变成了一双脏兮兮的泥污鞋子。
徐欥推开了别墅的入户门。
说来也巧,父母与子女之间或许真的有那样的心灵感应,徐欥刚扯掉沙发上的白色防尘布罩,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母亲打来的视频。
徐欥算算时差,这会儿父母那边应该是凌晨。
他甫一接通视频,就听见母亲睡过一觉醒来后心神不宁的那种疲惫的声音:“π π,工作还顺利吗?”
“怎么最近没有打电话给妈妈?”
工作挺顺利的。
遇到了很好的职场老师,得到了很好的推荐机会。
穿着真丝睡衣的徐母注意到他身后的背景,捏住玻璃杯喝水的动作僵住,她愣了好一会儿,手才堪堪撑住岛台,手指攥得有些紧,她缓声问:“你在哪?”
徐欥大概能猜到母亲这会儿心里有很多疑问,但她这般欲言又止,无疑是担心他。
他于是主动向她解释,他说,因为机缘巧合之下的工作调动,他被调回澜城的集团总部来了。
刚到澜城的时候,他在酒店住了两晚,之后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公司周边踩点,没有找到合适的出租房,所以才会来老房子看看。
“你想……住在家里?”徐母有些迟疑地试探。
徐欥沉默着没说话。
“可是……”
徐欥突然开口:“您也信那些阿公阿婆的说法吗?”
“倒也不是……”
“嗯,那我打算住在家里。”
听到他这样平淡陈述的语气,徐母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默默止住。
他自己决定好的事情,又岂是谁能改变的?
她喝了口兑凉的温开水,缓了缓神,才又复而开口:“不过,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算过要过来,和我们待在一起?”
-
澜城作为国际化的大都市,周一的早高峰时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徐欥选择住在老房子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时汐集团总部大楼和老城区的最短距离只有三公里,只要从巷子里穿过去,拐进一个弄堂走到底,再利用地铁的几个出口,步行就能到,比他去找的那些房子都更要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