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秘书揣着腰,喘口气儿:“就是陈记糖水,提得重死我了。”
“时总给我们买陈记吗?”杨秘书说:“那家很贵,又很难排队。”
“时总对我们真好。”林秘书:“555,我好爱。”
秘书办的同事们跟时舒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了,对她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虽不是那种会对下属嘘寒问暖的老板,但她也不是那种会PUA,苛责对待下属的老板,她话不多,有时候也有一些专/制霸道,但她三观正,在薪水和福利方面做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是现在这个浮躁社会,少有的良心企业家了。
“员工出来上班,不就是为了赚钱?”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你是想累死了马,还要骑在它的尸体上鞭尸啊?”她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你跟员工谈梦想,谈情怀?但你谈的不是你的梦想,你的情怀吗?”
“员工的梦想没别的,就是升职加薪,实现财富自由,然后躺平。”
她又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
“那您的梦想呢?”也有人这般问过她。
她说:“责任大于梦想。”
“……”
“那么问题来了,谁去买的?”陈秘书看向刚好从时总办公室出来的徐欥:“徐助,你去排队买的陈记吗?”
徐欥了解了眼前的情况后摇摇头,他中午一直在往返品牌部,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那是谁?”杨秘书:“中午就只有你和董助不在……”
“难道是?”
在众人把目光一齐聚集到高博身上时,高博面无表情地从工位上站起身往外面走,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让他觉得烦躁。
有得吃不就行了?
他们哪儿那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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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办公桌上精致的日历摆台,被徐欥一日一掀,掀过了一页又一页。
掀过十二月。
掀至一月,又在一月份当中,一页一页,一日一日地掀着。
总裁办公室是一间套房,有办公区域,有休息区域,也有很久没有使用过的吸烟区域。
徐欥检查过地面的卫生,保洁阿姨将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他弯腰捡起一根头发,用纸巾包裹好丢到垃圾桶里。
鱼缸里的鱼换了新的面孔,黑金刚血龙鱼取代了红金龙鱼,陪衬的小型观赏鱼中又有一条翻了肚皮。
徐欥及时捞出缺氧的鱼,用塑料薄膜包裹起来,进行垃圾分类。
高大的绿植在盆中,欣欣向荣。
他修剪掉黄枝黄芽,揉着纸巾擦干净地面上,花草护理师不小心漏出花盆的水渍。
日历摆台最新的一页上的日期是一月二十日,大寒节气,忌:诸事不宜。
他撕开一张卡通贴纸,将忌字后面的内容贴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在水龙头下面,垂着眼,反复冲洗手指。
秘书长褚琦收回落在窗外大片梅花盛开的视线,在办公室人最齐全的时候,拍了拍手:“大家先把手里的工作放一放,听我说个事儿。”
大家便心照不宣地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一个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