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π π,纯粹是爸爸和妈妈想你们了。”徐母抱了下小儿子,捋了捋他的短发:“一家人之间,别总是说对不起。”
“嗯,好。”
徐母和徐欥并肩往洋房里走,徐父抬脚跟在后面:“你哥呢?”
徐母转过脑袋,用口型暗示徐父,愿赌服输。
“徐临洵,帝王绿。”
徐父向她行了个可爱的礼,用唇形暗示:“收到,徐莞然女士。”
徐欥抿起唇笑了笑,假装没看见父母之间交换的小动作,回答父亲:“我哥在游泳。”
“他在哪儿游泳?”
徐欥接过行李,分别给父母倒了茶水:“地下室。”
徐父刚坐下,又皱着眉起身:“他怎么能不顾你的感受,在你面前游泳?”
徐欥挠了挠头。
说来话长,但……他哥是好意。
“徐临洵,你说话委婉一点啊?”
“哦,好。”
“没关系。”徐欥说:“游泳并不是一件在我面前不能提的事情。”
徐父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徐母捧着马克杯暖了暖手,重新站在洋房的门口:“ π π,这院子是你收拾的吗?”
初春,乍暖还寒。
大理石桌上,一盘黑白分明的棋,一壶清香的茶,一柱燃香,雨水浇灌着院子里的风信子更加娇艳。
秋千上淋了雨水,湿漉漉的初春后面,藏着一卷生动的动物墙绘图,绘画技巧娴熟,水彩栩栩如生。
徐欥笑答:“嗯,是。”
徐母徐莞然感慨,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有勇气再重新回到澜城,重新回到老房子里来。
“说起来,π π,你比妈妈勇敢。”
这里承载着祖孙三代人的回忆,而小儿子徐欥心灵手巧,艺术天赋是最随了她父亲的。
老房子在他的打理下,在这座充满现代化的大都市里,竟别有一番复古的风情,给人一种安逸地享受生活的感觉。
他的生活态度也最像他外公。
不管外界如何变化,不管他自身受到什么样的外力冲击,他总是能于闹中取静,一直在认真地对待生活。
如今,所有美好的和不美好的记忆都已经远去,再翻阅,不美好的记忆皆已释然,唯剩下动容和怀念。
“风信子不是应该种植在水里的吗?”
“也有土培的方式。”
“第一次见这种培养方式。”
徐母又问:“这壁画,你画的是什么?一只精明的狐狸和一条憨厚忠诚的大乖狗吗?”
“嗯。”徐欥指着墙角的题字,说:“是象征忠诚忠心的狐狸与大狗图。”
徐母眉心略微一顿:“忠诚?”
“这大乖狗,你画的肯定是你自己,那这狐狸是……你要忠诚于谁?”
徐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地下室的楼梯上上来了:“嗯,你妈的迟疑也不是没道理的,狐狸往往不是正义的化身,你看他眼中的精明之气,就是典型的资本家面貌。”
“一定是你那精明的老板,逼迫着你在家里画这种画,以表对他的忠心,是不是?”
“……”徐欥默了默,出声提醒:“爸,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您不应该再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待我了。”
“啊,π π,你都二十三岁了啊?”
刚从泳池里上来的徐宪瑭,捧着茶杯的徐母。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