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中了一旁浸在水中的黑橄榄,拿起一个问:“这个橄榄呢?要怎么处理?我可以帮你处理这个。”
“您先别动。”徐欥看向她,紧张道:“黑橄榄要挖核的,要用到刀,会伤到您的。”
时舒:“……”
动刀的不可以,外壳锋利的也不可以。
眼看着时舒面部的轻松惬意逐渐垮塌,徐欥及时推过去小半扎芦笋:“不如您帮我处理一下这些芦笋。”
“芦笋要怎么处理?”
“用刨皮……”徐欥一愣,改口:“您掰去根部,取脆嫩的部分就行。”
听起来很容易。
时舒接过来点点头,边掰着芦笋脆嫩的部位,边和他说话:“对了,我打算从今天晚上开始帮助你做游泳恢复性训练,你背包里有准备游泳衣吗?”
她不说是教他游泳了,而是用了更准确的说法。
帮助他做游泳恢复性训练。
她早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
没有过多的苛责和追问。
徐欥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是今天晚上就开始吗?”
“嗯。”时舒干脆道:“我不喜欢拖延。”
徐欥已经处理好了鲍鱼,一边洗着石斛,一边回答她:“嗯,有的。”
“我有带泳衣的。”
虽是料到他背包里的物品齐全,但,时舒把掰好的芦笋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可食用,一部分丢掉,她还是没忍住“啧”一声:“徐助理的万能口袋,还有什么是你这包里没有的?”
她嗤笑着调侃一句:“你干脆把家搬来得了。”
把家搬来?
徐欥又一顿:“抱歉,我是不是越过和您之间的边界感了?”
“没有。”时舒想起他挂得离她很远的衣服和鞋子,帮她把鞋柜上的高跟鞋排列整齐时,手只握着鞋跟的位置,他的分寸感一直把握得很好:“徐助理的行为并没有引起我的反感。”
“只是。”她洗干净手不再帮忙,停了停,才说:“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游泳衣?”
“你什么都自备好了,又或者什么都拒绝。”她垂落视线,指尖似乎被水柱淋过某些遗憾:“是挺让人省心,但也会让为你准备礼物的人感觉到失落。”
“对不起。”徐欥默了默,轻声说:“如果不是很冒失的话,那我能不能穿您给我准备的泳衣?”
“不冒失。”时舒关掉水流,两手往岛台的大理石台面上一撑,笑容几分得逞:“一点儿都不冒失。”
“谢谢您。”
“不客气,就当作是徐助理为我准备助眠好物的回礼。”时舒眉尾轻抬:“这样,你总不该仍有负担。”
处理完了芦笋,时舒显然对于这种生活琐事失去了兴致,她不提继续帮他处理食材了,而是杵一旁继续当看客。
徐欥手持着锋利的刀刃,刀口落在焯过水的鲍鱼身上,45度斜切,90度正切,改切十字花刀。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时舒和他闲聊着。
“我小时候和外公一起生活。”徐欥看了眼玻璃窗外,夕阳的浓黄色越来越淡,夜色爬上斜坡,凭添几缕夜的惆怅:“阿公喜欢烹饪,我就在一旁看着,他也会给我准备一套儿童使用的刀具。”
“儿童使用的刀具?那岂不是很钝?”
徐欥点头,可能是想起来一些温馨的场景,他抿着唇,笑容纯净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