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愿意离开她很远的距离。
而这样,只要她有需要,他便也能第一时间出现。
尽管,他还是没能理解,她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他等。
守门的保镖职业素养很高,没有人偷懒,没有人低声交流,他们恪尽职守。
耳边空旷安静。
除了通道里的风声裹着耳畔,再也听不见其它。
徐欥背抵的墙壁那头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通过墙壁传过来,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吹得额前的碎发鼓起。
可他也能没有放松的感觉,反倒觉得心里堵得慌。
所以是为什么呢?
-
隔着一道门的包厢里。
时舒在冯彤的邀请和欢迎中落座,并不忘往她身后探一探目光。
“刚才那位,就是小时总的助理?”
“他人呢,怎么不一起进来玩?”
时舒淡淡道:“嗯,他有别的事。”
靡靡之音再次在包厢里响起,男歌手调情的歌词庸俗缥缈,取的是令人遐想的意识流词汇和语句,温泉池中上演着宽衣解带的一幕,薄衣浸透的又一幕。
坦白说,时舒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但还是因为外公这层关系,卖了冯彤几分面子。
有人主动端杯,敬了时舒酒。
时舒抬杯,也给了对方台阶。
但在这样的氛围里,她也的确没能记住那几个人的名字。
时舒兀自嗤笑一声。
这是该谈充电桩项目铺设的场合吗?
红酒入喉,湿润却激烈。
随着包厢内的气氛烘托得愈加成熟,一种凌驾在金钱和地位之上的纸醉金迷,慢慢攀爬。
成年男女之间的情感欲望正在滋生,酝酿,发酵……以及,迸发。
“砰”。
一声,炸裂。
醉生,梦死。
……
不知是哪个,将手臂攀上了时舒的肩头:“时总,您累不累?我替您捏捏肩。”
并随之递到她口边一杯红酒:“您渴不渴?我喂您喝酒。”
处在醉生醉死的局外,看着局内的人,醉生醉死。
时舒不为所动,她没接喂到嘴边的酒,也没有卸掉肩膀上的手,她先是抬了眼,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脸上尽未脱稚气。
时舒笑一声,移开他搭在肩上的手:“缺钱?”
他倒也大大方方:“嗯,这样做,来钱快。”
“要赚快钱做什么?”
“我想盖楼房。”
时舒点点头,顺手递给他一张名片:“不用在我这儿费心费力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她说,如果他如果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名片上的人会帮助他。
那人垂眼读出名片上的名字:“高博,他是谁?”
时舒的目光冷下来。
几杯后,冯彤等人仍然没有回归主题的意思。
倒是又有胆大的凑上前来。
他端着杯子,离得时舒很近,时舒闻到他身上的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抬手遮了下鼻子。
“您知道小峰说什么吗?”他指了指不远处陷在灯火里的,刚才那位得到高博名片的那位:“他就是小峰。”
“他说,您是阿拉丁的神灯,可以许愿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