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这种身价的,陪他去?
她陪她助理去参加她助理的同学聚会,为什么要来找他做妆造啊?
张骆无语住了:“……”
他临时打烊一天,有钱不赚,就是为了听这种令人伤心的话吗?
时舒指着那排男士西装,问:“这排都是新上的款吗?”
张骆不情不愿:“是。”
“当季高定系列,设计师是Russo。”
时舒点头,手指一顿,她挑到一套很适合徐助理的咖色休闲西装套装,是嘱咐也是警告张骆:“对了,别把他弄上回那么丑。”
张骆仍有些不情不愿:“哦。”
上回那么丑。
徐欥抿着嘴,着磨着这句话,他因此在心里想着,他本来就是很普通的人,再怎么做妆造,都改变不了他普通的本质,他是没有办法和她站在一起相提并论的。
张骆给时舒做妆造的时候很专注,像是在精心打磨他的作品,是奔着呈现给参赛评委打分的效果而去的。
他每做完一处,就要和她确认。
“你想佩戴什么材质的项链?”
“随便。”
“珍珠项链,行不行的?”
“可以。”
张骆似不经意间问起:“那条孔雀石挂链呢?”
“送给徐助理了。”
“你送给他?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张骆:“你头发想怎么盘?”
“发簮。”
“新中式?”
“嗯。”
“古法凤钗,行不行的?”
“可以。”
但轮到给徐欥做妆造的时候,他就没那么认真。
趁着时舒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张骆骑坐在徐欥面前的圆形升降椅上,他刚要开始工作,抬了手却又收起工具,脚发泄般地用力踩了踩升降椅,直到升降椅只能降,不能升了,他才停止动作,并踩住徐欥坐的椅子往下降了降。
“你小时候喝了很多牛奶吧?”
“?”
张骆比划了一下他的身高:“不喝牛奶,你能长到这个高度?”
“早晚各一瓶。”
“早知道我也多喝点牛奶了。”
“……”
等到两人的高度差不多了,张骆终于开始了他的设计,他边做边说:“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徐欥想了想,回答:“嗯,我也是。”
张骆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徐欥解释:“没有说张老师妆造做得不好的意思。”
“我不信,你就是在阴阳我。”
徐欥叹了口气,如实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心甘情愿去参加同学聚会。”
当然,他的确对坐在这儿做妆造,也挺抗拒的。
“能理解。”张骆想起自己还一事无成的时候,去参加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