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徐欥站在岛台前喊她:“你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声音吗?”
时舒一身简单的职业女装, 黑色衬衫西裤,她坐在蔷薇花墙下的秋千上,长腿支地, 鼻梁上仍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目光清冷。
她脑袋上方是漂亮的蔷薇瀑布造景, 人和花融合, 在他的眼中, 定格成为一幅美景如画。
她和他面对面,隔得不远, 就像是坐在移动餐车不远处等出餐的食客, 时舒点头:“嗯。”
“需要调高我的音量吗?”他表情乖巧地和她开着玩笑,他的玩笑也开得乖巧。
时舒哂笑一声:“不用了。”
她视线一瞥,侧面的墙壁上是他之前画的那幅狐狸与大狗的彩色墙绘。她再一次见这幅墙绘,仍忍不住被他精湛的画工折服,颜色用料大胆创意, 画技逼真震撼,动物的神态形象饱满生动, 活灵活现。
因他们现在这层已经确认的男女朋友关系,这会儿, 她再看这幅墙绘图倒也有了另一种意境、活力和感悟。
是冥冥中注定。
又或者是,人的行为总是优先于他的心理反应,叫做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已有如此用意,如此深意。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落在何处。
他又给了她一些,她之前不知道的惊喜:“旁边有个开关,时时你打开一下紫光灯的开关。”
时舒手臂一捞:“是这个吗?”
“对。”
时舒摁开开关,便看到了夜晚荧光效果下的墙绘图,一束紫色的光打在狐狸身上,一些隐形的草丛效果也在这个时候呈现出来。
他创造出如童话一般的梦幻紫色,如梦如幻的梦境与幻想下他创造出的紫色意境,给她带来了很是强烈的视觉冲突。
最重要的是,他其实只对那只狐狸做了荧光效果。
“时时会发光。”他笑着,一语道得轻松平常。
一阵晚风吹来。
蔷薇花迎着风摆,柔软轻盈,香味浓郁,充盈包裹着她的心脏,唤醒了沉睡的彩虹在雨后放晴,她在久处之中仍遇见了对他的怦然心动。
时舒重新将视线投过去他身上,看见他往岛台上摆了两瓶纯白色的鲜花,一瓶里面插着白色的坦尼克玫瑰,一瓶里面插着白色的小苍兰。
他说,他知道她喜欢白色的鲜花。
所以,他学习了白色花系的插花艺术。
“只是学习了插花艺术吗?”
“也有种花艺术。”
时舒就想起小时候,父亲每天都会往餐厅里摆上一束白色的新鲜花束。
她又想起来,她说和他暧昧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每天都会在她餐厅里换上新鲜的白色花束。
他其实都知道的,他观察力向来细致。
他是,是她的感知者。
“嗯。”时舒:“有什么插花技巧?”
“白色纯净,注意层次感就可以有很好的视觉效果。”
“嗯,知道了。”
……
他开始认真地准备西餐料理,处理食材。
时舒就这样坐在秋千上,秋千轻轻地晃着。
她已经过了秋千能给她带来新鲜感的年纪,因此,她晃荡了三两下就失去了兴趣。
比起秋千,他的庭院里的用心布置更让她感兴趣,而比起庭院里的用心布置,他专注地为她准备一顿西餐的模样,又更能让她产生兴趣。
她因此,就这样坐在秋千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低头,专注地处理食材。
他穿着下班时穿的白色衬衫,他分别借了左右手,将衬衫衣袖卷得更高了一些,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
有趣的是,他颈间那颗很好脱的扣子,又自动脱开了,还怂恿第二颗扣子也松松一动,自行解开了。
随着他的动作幅度,锁骨以及往下的一小寸皮肤若隐若现,在厨房的灯光里,染得柔和朦胧又昏暗欲气。
岛台高度堪堪到他的大腿处,他从腰部的位置系了条黑色的半身围裙,遮住下半身的黑色西装裤。
时舒想起他紧实的大腿肌肉线条和漂亮的皮肤纹理,无声哂笑一声。
差点儿就因为他的全能,他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