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向引导。
徐欥沉默了片刻, 应下:“嗯, 好。”
挂断电话之前, 徐欥还是在电话里向高博表示了感谢。
“为什么谢我?”高博:“因为, 我还是帮了你一些倒忙的?”
董助嘴硬心软, 外冷内热。
爱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
徐欥笑了笑,将心里话直来直去地道出:
他知道, 他那份详细的个人履历是高博董助准备的, 他也感谢董助引导了舆论,抹掉了他那些茫然与笨拙的至暗时刻,再没有被人提及。
“不嫌我多事?”高博说:“将你的家庭背景、个人履历曝光,公之于众?”
“互联网并没有隐私。”徐欥说。
都是一些搜索引擎可查询的信息。
高博董助不过是将这些信息整合在了一起,在最理想的时机, 推动了舆论对他的正面评价,而沉睡在互联网记忆深处的那些负面的声音, 偶有几句质疑,再掀不起斑澜巨浪。
大家只看到他漂亮光鲜的履历, 只认为,他一直高高地站着,在高处站着,站在山巅,望向更高之处,望向长路,在星河璀璨里与她比肩而立。
但他自己知道,星河清梦,万里蹀躞,他是高攀,从来都是高攀。
挂断电话后,徐欥拜托褚秘书长替他将这些内容汇报给时舒,他要先去趟董事长办公室。
-
董事长办公室。
棋室。
时文奎董事长已经在其中一张棋桌前坐下。
徐欥根据棋盘的布局来看,来判断,正是七夕那天,他为了准时去机场接时舒,匆忙结束的那盘棋的未尽之局。
看见徐欥已经过来,时文奎向他招招手:“小徐,过来跟我下棋。”
徐欥在他对面坐下。
继续上次的棋局,继续落子。
他的确落了与上次不同的交叉点上。
心平气和,看上去并不受互联网舆论的影响和干扰,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他没有兴奋、没有浮躁和不耐,他情绪一贯稳定。
时文奎紧随其后,落下白棋。
他就问徐欥如何看待这事儿。
徐欥大概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他礼貌地朝着时董笑了一下,道得平和温润:“又快推出新产品了。
他瘦长直白的食指与中指,覆有薄薄的一层棋茧。
手执黑子而落,他说:“是很好的造势机会。”
他跟了时舒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她那儿学到了很多她做事的方法和风格。他想,如果是时舒,应该不会错过推动热度,转化为经济效益的每一个机会。
“学以致用,学得还挺快。”
时文奎笑笑,声音清朗,他两指执子,却已经有了别的打算和计划:“小徐,你看啊,你毕业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在总裁身边,跟总裁,跟前辈们,也学了很多,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打算先给你一家企业锻炼锻炼,你先学着自己经营管理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又到黑棋。
徐欥落子并谢过时董的信任和好意。
“虽然你感谢了我,但你也拒绝了我。”
“你的拒绝和你落子一般迅速。”时文奎拨一拨拇指的玉扳指,说:“落子可无悔。”
徐欥温吞地笑一笑:“我的答案也无悔。”
徐欥表示,他只想做总助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