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放松放松,跟小严多接触接触。”母亲念叨着,试图转移注意力,从伤感的氛围中缓过神来。
林小北漫不经心应着,后知后觉发现这话不对劲。
严兆临不是说过,会替她给母亲个交代么?母亲这话听着,可不像知道他俩已经彻底没戏了。
“你啊,差不多得了,别总端着架子,我看人家小严对你可是真上心,昨天还找我打听你喜欢什么呢,说是想给你准备新年礼物,真是有心啊。”
“昨天?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林小北越听越奇怪。
“还能说什么?说来说去不都是相中你了呗。”
“他就没跟你说过我们——我们什么情况?”
车子停在别墅前,林香下车:“你们什么情况?”
林小北闷着想了想,摇头:“没什么情况。”
“明天就是除夕,今晚人家抽空来咱们家做客,说是看望我们这些长辈,其实还不是想来看你?前阵子你成天忙,也不搭理人家,人家呢,又不好意思去工作室找你,巴巴等到现在,借着这个喜庆日子过来,你对人家可热情点儿啊。”
女儿性子冷傲,林香就怕她把严兆临冷跑了。
家里林小北的房间在二楼,回来她就去房间给严兆临打了个电话质问,没想到这人装都不装一下,立马坦白了。
“不是说了吗?跟你妈实话实说,我就告诉她老人家,你呢,对我没什么感觉,我呢,对你还放不下。”说到这儿,林小北正要开口,那边有人叫了他一声“严总”,像是有什么急事,严兆临语速加快,“我先忙,晚上见吧。”
听着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林小北窝火极了,手机扔到床上,随手拿了本墙架上的书,翻开,一眼扫去,什么也看不进。
手机响起来,林小北不接,等响了好一会儿,听得烦躁才走过去。
本以为是严兆临打来的,没想到是阿七。
阿七十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十二岁父亲入狱,几年后又在狱中病逝。她父母生前和林小北父母私交甚好,十二岁起阿七好几年春节都是来林小北家过的,林香叶繁待她像亲闺女一般。
今年阿七情场失意心情郁闷,打算趁着小长假旅游散心。
“我跟叔叔阿姨说过啦,今年自己在外面过节。”
“打算去哪儿?”
“普吉岛。就是想去晒晒太阳看看海。”
林小北想了一会儿,拿定主意:“我跟你去。”
“啊?大过年的你不在家陪陪家人,跑出去干嘛?”
“散心。我马上订票,待会过来找你。”
林小北现在只想迫切离开。母亲盼着她跟严兆临在一起,严兆临阳奉阴违算计她,她得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使什么阴招都没用。
林小北什么衣物都没带,跟母亲说出去走走,出门打车直奔阿七那儿。
“你这样,叔叔阿姨问起来,我可怎么说呀!”阿七为难死了,一边责怪林小北,一边又给她收拾衣服。
她和林小北身材差不多,两人衣服尺寸也相同,换着穿没问题。
“就说我告诉你我跟他们商量过了,你也不知道我撒谎呀。”
林小北把严兆临这事儿跟阿七说了一遍,摇摇头:“眼不见心不烦。我可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得逞了。”
阿七叠好裙子放进行李箱:“你啊,越是这样,他越是惦记你。没听人家说么,吃不到的肉最香!要我说啊,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呗,之前不是接触过么?也不反感,继续接触呗,日久生情啊。”
林小北默不作声帮她收拾其他东西。
要是那晚没跟陆廷放纵,说不定她就答应严兆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