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船快到了,周敬渊对岳凛说:“你别在这陪着了,去看看沈净晗,安抚一下,说这事已经过去,跟她没关系,让她安心。”
岳凛不太所谓,“需要吗,看她似乎没事。”
“需不需要你也得去,你对女孩子不是很有一套,怎么还要我教。”
岳凛双手插兜,随意说:“行,去。”
他出了码头,往东边走了几步,彻底离开周敬渊的视线范围后立刻加快步伐,迅速朝旧时约的方向跑过去,推门看到吧台里的向秋,“你姐呢。”
向秋下意识往楼上指,还没来得及讲话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岳凛敲门的节奏很乱。
几秒后,沈净晗打开门,看到岳凛,什么都没说,上前轻轻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怀里,安静得让人心疼。
岳凛单手抱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带着她往里走了两步,关上门。
他轻抚她的背,“吓着了?”
沈净晗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没有出声。
岳凛搂着腰把人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仰头看她,“吓着了要告诉我,不用忍着。”
沈净晗静静凝视他一会儿,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看到这样的事?”
岳凛怔了怔,反应过来后立刻说:“当然不是。”
他温柔安抚:“我之前几年都在国外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不是知道吗?”
沈净晗压低身子搂住他的脖子,“我有点害怕,阿凛,如果他们发现你的身份,会不会也这样对你?”
原来他每天都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活着,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怀疑,迫害
,生命随时终结。()
从前只是想象,现在残暴的场景真真实实发生在眼前,那种冲击不是一般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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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凛起身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亲她嘴角,“忘掉今天的事,这些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沈净晗不想他担心,没有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会不停地回放那些画面。
后来她进了船舱里,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也隐隐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抱着身体缩在椅子上,仔细分辨岳凛的声音。
只有听着他的声音,她才会安心。
岳凛没着急回去,陪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两人聊起周敬渊未来的打算。
他现在盯上了沈净晗,对国外那笔订单势在必得。
可是,真的要帮他制毒吗?
岳凛将沈净晗紧紧拥进怀里,“如果是这样,那这次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孤注一掷,拼了命也要将他和他身后的团伙绳之以法,绝不能让沈净晗制的毒流入市场。
沈净晗压力也特别大,不知是否能研制出符合要求的货,如果不成功,也许周敬渊会认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不仅帮不到岳凛,自身还会有生命危险。
周敬渊现在之所以能容忍她的高傲冷漠,完全是因为对她寄予厚望,一旦没了这个前提条件,不敢想他会怎样对她。
“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周敬渊到底是怎么躲过那么多人的眼睛,把毒品换成冰糖的?你们走后,我一直在工厂,那个仓库都空了,没人再运别的东西出去。”
岳凛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垫在脑后,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我在想,会不会从仓库运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冰糖,不是出库后才换的。”
“那他是怎么换的?什么时候换的?”
“找机会我再去那个仓库看看。”
沈净晗忽然想到一件事,从他怀里起来,翻身趴着,“今天我看仓库门没锁,进去看了看,发现地面有些奇怪的痕迹,像是重物摩擦剐蹭出来的。”
“会不会是搬货时不小心弄的。”
“那些货都是一人能抱住的包装纸箱,应该不会蹭出那样的痕迹。”
仓库里除了货就是货架,岳凛脑中浮现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念头,“难道是货架。”
“货架?”
岳凛思索片刻,“可能有人挪动货架。”
他下床穿鞋,“晗晗,我得马上去工厂一趟。”
沈净晗立刻起来,“我也去。”
他揉了把她的脑袋,“你在这等我,有消息我告诉你。”
岳凛走后,沈净晗也躺不住了,披了条棕色格子薄毯下楼等,向秋正在厨房弄饭,听到外面的声音以为来了游客,出来一看是沈净晗,“姐,晚上吃炸虾。”
说完她又回了厨房。
直到吃完这顿饭,岳凛还没有消息。
沈净晗在厨房洗碗,向秋捧着一杯热水在旁边喝,“青青今天正式入职,工作的地方就在我们老家县城,她爸妈挺高兴的,她还说要抽时间回来好好谢谢你,说要不是你给她那么多自由时间复习,她不可能这么顺利。”
沈净晗有些心不在焉,冲掉白瓷碗上的泡沫,“是她自己争气。她也没耽误店里的事。”
楼上下来一个住客,说浴室花洒调不出热水,向秋在厨房门口答应一声,转头说:“我上去看看。”
“好。”
沈净晗收拾完出来时,有人推门进了旧时约。
她进了吧台,“您好,住店吗?”
“是。”
“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来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个子很高,穿一身青灰色冲锋衣,单肩挎着一只大号登山包,剑眉星目,英俊帅气。
沈净晗莫名觉得这个人的长相有一丝熟悉感,眉眼间倒和岳凛有些像。
男人递过证件。
沈净晗看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疤。
形状和位置跟岳凛手腕上那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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