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自己。

一方面是想把婚礼布置好一点，另一方面，他在当时是打算秘密结婚，不对外透露任何消息，绝不让南宫老爷子知道自己要和白敛结婚这件事。

他一直觉得自己那样做是为了白敛好，其实那是他的借口，他没勇气面对南宫老爷子。

白敛在那时候曾经问他：“你真的做好准备面对南宫老爷子，面对所有人吗？”

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真的挺不是东西的。

他不后悔承了那么多鞭子，不后悔被最疼爱自己的爷爷责怪。

他只恨自己晚才有觉悟和勇气。

再后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

所谓的治疗对他来说根本是精神摧毁，南宫云暮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那几天，他差点紫砂。

是年小念出现，救了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真的想死吗？如果你死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白敛。”年小念居高临下看着满是狼狈的南宫云暮，“南宫云暮，你觉得白敛看到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还会喜欢你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

“我知道，你因为忤逆南宫老爷子，所以才被送到这里。你……真的很爱他吧。”

“知道我爱的是他，你为什么还要来出现，为什么要来烦我？！”南宫云暮一点也不想别人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你到底有很目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非就是年小念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把柄。

可那又如何？

可年小念看向他的眼神那么深情，又那么心疼：

“我说了，我没有什么目的，如果我有，那么当初我就会把你的把柄公之于众。”

“呵，谁知道你和谢家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怎么说都好，可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年小念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慢慢地转身离开，“南宫云暮，我希望你过地幸福，知道吗？”

那一天，南宫云暮看着年小念离开的背影，想着他那和告白没有两样的话愣了很久。

就是那时候起，他和年小念的关系变得复杂，虽然南宫云暮并不爱年小念，却没有办法像是之前那样对他。

而他并不知道……

那天救了南宫云暮之后，年小念离开医院，后悔地双手都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救他？为什么不让他死！！！”

年小念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惧怕。

“南宫蘅，你不会不知道南宫云暮有多可怕吧，这样好的机会，你却让我救他。”

电话里传来南宫蘅冰冷的声音：“那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死。他不会那么容易死，而你只有通过这个办法一点点改变他对你的印象，你必须让他觉得，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只要让他以为我爱上他了，只要让他移情别恋喜欢我，他就不会再去伤害白敛……对吗？”年小念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只要白敛幸福……”

他经常做梦，梦见白敛和南宫蘅很幸福地生活着，而他自己只能旁观。

也有时候，他梦到一些龌龊至极的东西，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实在恶心。

醒了之后他一巴掌一巴掌打自己：“年小念，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做的都是什么恶心的梦，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是你能臆想的吗？你知道自己多脏多恶心吗？你的臆想都是对他亵渎！”

可他终究还是一次次在深夜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