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病吧?!”
沈朝汐含笑脉脉望着他:“是啊。”
笑得无辜,又罪孽。俨然一只施笑刑的羊!手臂伤口痛得Alpha呲牙咧嘴:“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
沈朝汐拿刀指着他:“去啊。反正...我有你全部把柄。”
“沈朝汐...!”周汀额上青筋暴起,后齿磨得声响。他要一巴掌盖上这张脸,打肿他,拍烂他,再从这十六楼窗外丢下去。让脑浆迸裂,全身骨头粉碎。
他一定要,他迟早要。
然而看向那把寒光厉厉的日式厨刀,疾病让沈朝汐大臂颤抖,但那把刀稳得如同和他手掌融在一起。
周汀脑内闪过一个判断,彻底不要命的人,他惹不起。
“迟早和你算总账!”周汀甩出一声脏话,按着汩汩冒血的手臂往外落荒而逃。
“呵呵呵...”沈朝汐提着刀缓缓跟上,一步一句,“周汀?你怕了?我警告过你啊?”
沈朝汐喜欢羊羔,软绵绵的很可爱,尤其是被视作恶魔的山羊羔。
“...血...先止血...”持续失血,周汀头脑又昏又痛,加之易感期,浑身感官都比平时更敏感。
回头一看,遍地血点,而沈朝汐提刀赤足踏着他的血寻来,那件歪歪斜斜垮在他身上的外套,是迟暮里的。
靠得愈近,笑意愈浓,浓得惊心动魄:“你去死吧...?好吗?这样我和暮暮...就是真正的共犯了...呵呵呵...”
沈朝汐想和迟暮里一起逃,逃到遥远遥远的,没有腺体也没有信息素的地方。
他是真的想杀人。从小众星捧月,根本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四十一岁的男人声音颤抖得像警匪片被逼上天台绝路的正派,随时可能领盒饭的配角:“你、你别过来!”
“好啊。”沈朝汐停下脚步,盖上手边主卧大门,反锁,一气呵成。
可是沈朝汐懂事了,在逃走之前,要先听迟暮里的想法。
踏着轻快的脚步返回床边,Omega语气欢愉:“暮暮!”
“哈...哈......”
他轻轻剥开Beta被汗水濡湿的发:“第一次看你这个样子...”
俯身吻去额上密密汗珠:“好可爱。”
迟暮里精神恍惚倒在床上,迟钝地偏头看向他:“潮...朝汐...”右手胡乱在身边摸索,想够他。
“欸。”沈朝汐抛下厨刀,被他紧紧握住。
迟暮里手心浸满了汗:“好热...我...怎么了。”
“我明明警告你了...还喝他的东西。”沈朝汐眯起促狭笑意,视线游离全身,悄悄用手指帮Beta缓解焦躁:“周汀从国外搞来的东西,Omega碰了会直接雨露期。据说连Beta,也会有**的错觉。药效过去,就像做了一场梦,什么都不会记得。”
“哈...哈......”Beta随他摆弄,一次过后,稍稍缓解了情折热磨,但显然还没清醒,“我在做梦...是梦...”
沈朝汐俯下身,吻住Beta粗粗气喘的唇:“刚刚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是谁神志不清了,还在吃醋啊?”
“我没有...”
“你就有。”沈朝汐半边身体压了上去,绵绵依偎在肩畔,“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口是,心非。”可是人在表意识涣散时,不会说谎。
望着天花板,哑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