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伸手拍了拍云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是最容易利用的,也是最不容易利用的。你懂吗?”
云渡有些迷茫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胡慕见状,再一次解释道:“唯利是图的人,只需给他足够打动他的利益,就能够驱策他为你办事,所以容易利用。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如果要他做出牺牲,他就绝对是第一个退缩的。因此,这也是不容易利用的一面,你懂了吗?”
听到这里,云渡才点了点头,脸上对于胡慕的钦佩之情更甚了。
看到他的神情,胡慕内心抑制不住地高兴。自己方才那番看似高深的言论,在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听来可是一番深刻的大道理,他对自己的敬仰一定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了吧。
为了不让赵高走到门口时发现异常,胡慕命人熄灭了望夷宫内的灯烛,只留着门口和路边的几盏。大殿内的大臣们靠着角落的墙壁,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方才那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们一个个都看傻了眼。这位皇帝陛下向来性格残暴,又昏庸无能。并且朝堂的大事小事一向都是听从赵高的意见,除了吃饭和砍人,其他的事情他是没有半点自己的主见。怎么会忽然间有如此的心机和手段了?难道是近期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吗?
就在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微微喘息,却又难掩兴奋的声音响起:“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胡亥那小子真的被一箭穿心了?”
是赵高!他来了。
阎乐在门外故意拉高了声音回答道:“是的,他的尸首就在望夷宫大殿内,传国玉玺也在。”
“好好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赵高再也按奈不住,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阵小跑冲进了望夷宫。
他推开大门,黑暗的大殿内没有烛火,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一柄冰冷的剑刃就架上了他的脖子。
“别动,否则你的小命可就没有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剑的那边传来。
赵高微微扭头,借着宫门外的灯光,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是你?!”他惊呼出声。
“对,是我。”云渡有些无语,为什么每一个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要喊这句话?
赵高对眼前这一切显然始料未及,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大殿内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相国大人好啊。”
大殿内的烛火被重新燃起,赵高看清了立在殿内的那个人的脸,正是本该死掉的胡亥。他立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赵高的脖子被剑刃架着,无法动弹。他于是只能斜着眼睛,死死瞪着站在一旁的阎乐。
云渡听到这句话,又有一瞬的无语。这翁婿俩说的话为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连一个字都不带变的。
阎乐站在一旁,他不敢抬头看赵高的脸,只是微微垂首,小声说道:“我...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谋逆可是大罪的...”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知道一切已成败局后,赵高反而大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好女婿啊,好女婿,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啊?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咸阳城外守城门呢!我可真没料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