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即止。
显然,平等院的“人身攻击”并不能算点到即止,甚至可能还夹带了点儿私情——比如对德川恨铁不成钢之类的。
但这些奈奈子不在意,她只关注一点,那就是平等院真的丝毫不顾及她这个陪练的要求,也丝毫没有顾及同伴的身体健康。
要知道,暴力网球爱好者远野笃京都控制住了自己,就连切原也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甚至木手永四郎也没有在比赛中使用一些会使对手身体出现损伤的小手段。
所有人都有意避免了会给对手带来较严重伤害的打法,只有平等院没有,奈奈子很生气!
因此,当晚,奈奈子就在平等院日常训练的球场和他吵了一架。
平等院凶巴巴地说:“刻意控制的网球根本不叫比赛,世界赛上比我要凶残的打法多的是!”
奈奈子承认他说的有理,可她并不认同:“那又如何?难道像你这样的内耗才算比赛吗?你且去找远野大哥问一句,今天他的网球比赛打得怎么样,痛不痛快开不开心?”
“刻意控制并不一定影响比赛体验,反而能更进一步锻炼控球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这一点你怎么不说?”
平等院当即哼笑一声,挑起的眼尾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你又用什么判断的这些?远野的比赛束手束脚,根本算不上比赛!”
奈奈子不如平等院高,身高上落了下风,所以她后退一步,跳到了教练椅上,终于能和平等院平视:“那你又凭什么判断远野大哥的比赛束手束脚?你比赛看完了吗?你问过远野大哥吗?”
并没怎么看其他人比赛,也很少和同伴们交流沟通的平等院凤凰被奈奈子说的哑口无言。
奈奈子乘胜追击:“看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是不是?”
“不用你个小丫头对我指手画脚!”平等院想也不想地回怼到。
但说完平等院就觉得自己失言了。
因为奈奈子作为陪练,指手画脚的时候多了去了,而且都很有用,包括他自己,也在奈奈子的指手画脚中获益良多,可现在这一句,有点要闹掰的严重性。
平等院很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也一直是攻击性很强的状态,他很少心软,因为他深知心软的人会被世界给吞掉,所以,哪怕他有时知道自己的某些言行有些过分,他也不会认错服软。
可是这次……好像不认错服软不行?
平等院头疼地看着因为他那一句话就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一样,眼圈儿含泪小脸儿苍白的奈奈子,大脑一片空白不说,手脚都僵硬得不知道该往哪摆,嘴唇开合两下,又不想就这么认错哄人。
就在平等院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奈奈子吸吸鼻子,掷地有声:“好!”
“……什么?”平等院一时没反应过来。
奈奈子冷着小脸,眼眶却盈着泪水,反差明显,嘴上却不饶人:“我答应了,再也不对你指手画脚!”
平等院心慌了一下,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什么,就是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
奈奈子却不给他机会,直接道:“但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
平等院有点想捂住自己这不受控的嘴,但奈奈子已经把条件说出来了。
“后天下午宣布新的数字徽章持有者之前,我们打一局比赛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