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过才安静了一会儿,塞浦思便去而复返,手中还带了个银质托盘,上面放满了各种精致的小点心与热腾腾的红茶。
他无言带着托盘半跪于笼门前,仔细观察着有夜的面容。
半响,塞浦思将那只银托盘放在地上向前推了几分,方便有夜伸手拿取。
“我们见过。”
他肯定道。
只是塞浦思弄不懂他们在哪里见过,又为何每每看到她时心口都突突刺痛,就像是某样理应失而复得的宝物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夺去了。
塞浦思低头调整托盘时手腕上的编织手链微微晃动,使得有夜不禁疑惑地抖了下眉。按道理…他们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初见吧?怎么会见过呢…
可她的微表情并没有逃过塞浦思暗沉的眼,他放好托盘起身行礼后便快步离开了。尽管满腹疑问,可当前最重要的仍是晚宴的准备,他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
塞浦思走后,有夜自是不会客气,毕竟她还得打发晚宴正式开始前的这段时间。
好在囚笼栅栏的间隔还不算太小,她伸手取了小蛋糕便开始慢吞吞地品尝,并尝试投喂身侧的狮鹫。
只是当她将小蛋糕放在掌心举到狮鹫面前时,对方明显愣住了,头部也不自觉地后移躲避。
这时有夜才想起上周目阿诺德曾说过他过午不食。
可她刚要收手,狮鹫就探下脑袋用舌一卷,吞下蛋糕并舔干净她的手心。圆滚滚的纯黑鸟瞳微微眯下,狮鹫用脑袋自下而上地拱了拱有夜僵在半空的手掌。
诶?她记错了吗?
有夜有些疑惑地又喂了狮鹫一个奶油泡芙,对方也是在微顿后才吃掉她掌心的泡芙。
这个每次吃之前的迟疑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吃?
有夜取过红茶抿了一口,热茶熨烫食管的感觉着实令人舒适。她捧着杯子又喝了好几口才发现托盘上只有一杯茶。当然,尽管还有个茶壶,但看大小应是拿不进来的。
于是有夜举高手中茶杯,回首问道。
“喝水吗?”
阿诺德有些僵硬。
他本就十分勉强地吞下那些甜到令人加倍烦躁的小蛋糕,此刻更是对着那半杯红茶犯了难。
圣女大抵是当他现下没有意识的,在他身上满足了一切好奇心后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般地自然。可他却越发难以控制燥动的身体,尤其是她还下意识地用舌尖舔着沾有透亮茶汤的唇,上仰望他时,那双荧红色的眼几乎让他忘却所有。
眼看狮鹫没有任何反应,有夜悻悻收手,可对方却马上探头下来,用鸟喙尖端直接从她手上叼走了整个杯子放到一旁。在此过程中,还平衡性极佳地没有洒出任何一滴水。
随后融合鸟爪特征的宽厚猫爪直直按上她的背,伴随着热烘烘的重压,庞大狮鹫将她压进身下,调整好位置交叠前肢便俯下头颅置于她身侧,紧紧闭上眼。
被严严实实压住后,有夜呆呆眨了眨眼,转过身拍拍肚子上的狮鹫前臂。
“你要睡觉了吗?”
狮鹫没有动作,有夜猜想他的确困了,便不再发声。
她想要钻出去继续吃点小蛋糕,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的四肢被压住控制着不能乱动,无聊地只能尽力后仰脑袋观察起另一只猫爪上的肉垫。
说实话,对方似乎把控过力度,她只感觉像是盖了一条颇有份量的羽绒被,柔软又舒适。但这种脑袋异常清醒又不能移动分毫的感觉实在熬人,好在没过多久
公馆的侍从们便领着林克他们来移动囚笼了。
晚宴开始了。
阿诺德在那时适时地醒了过来,警惕地坐起身,交叠羽翼将有夜结结实实地藏了起来,使得她只能攀着翅膀尖堪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打量。
这还是有夜第一次以外来客的视角看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