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空间去练习吧。”姬透说道,在空间里比较保险,不用担心噬阵虫乱飞。
三人和蛟龙进了空间。
接着燕同归去噬雷虫所在的山谷练习驭虫,蛟龙欢快地回到湖里翻腾,虽然它现在已经成功进化成蛟龙,但它依然最喜欢的还是空间里的湖泊。
姬透和厉引危则去仙宫那边查噬阵虫的进度。
五只噬阵虫已经很努力了,然而仙宫的仙灵阵起来依然没有什么破绽,估计真的要等到百年之后。
他们又查仙宫下的孔雀尊者的妖身,这妖身被空间里的灵力滋养得很不错,虽然羽毛没有恢复初见时的绚烂,但也没有再继续黯淡。
两人将空间逛了一遍后,便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花开得煌煌赫赫的桃树下。
发现又有桃子成熟,姬透摘了一颗桃子塞给身边的男人,“小师弟,尝尝桃子。”
厉引危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香甜可口,还可以。”
闻言,姬透有些无语地着他,见他不解地过来,她叹息道:“小师弟,你这模样,让我觉得其实这桃子并不怎么好吃的样子。”
都没个笑脸。
厉引危沉默了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上挑的眼尾仿佛蕴着无尽的潋滟春光,灼灼生辉,一袭白衣让他多了几分又纯又欲的气息,令人一眼就生出迷乱的心情。
姬透面红耳赤,有些结巴地说:“你、你怎地笑成这样?”
明明以前都没个笑脸,就算笑时也是极为清浅的笑,怎地现在笑起来时,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妖孽极了。
似乎从她接受他的心意开始,他就渐渐地变成这样。
这种变化是在私底下的,潜移默化,若是让人瞧见,绝对不敢相信是他。
“不好吗?”厉引危伸手勾住她的手指头,“师姐嫌弃我不笑,我便只好多笑笑了。”
这话说得有些委屈,只是脸上那笑容越发的不对味。
虽然两人在私底下相处时,都是她比较大胆,主动去亲他,但本质上她也是没什么经验的,全凭着一股莽劲儿。
现在的情况,明显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
“挺、挺好的……”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姬透有点想挖个地洞躲进去的冲动,她心里庆幸,幸好小师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这么笑,不然多招人啊!
本来小师弟长得就挺招人的,要是再这么表现,只怕观云宗都震慑不住那些倾慕者。
厉引危没再为难她,很快就收起那股由巫皇血脉带来的蛊惑气息,又恢复平日的冰冷无欲。
他牵着她继续走,像是不经意地说:“对了,师姐,在雪兽的地盘时,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是什么?”
姬透先是一愣,尔后想到什么,不禁有些迟疑。
“师姐,连我都不能说吗?”厉引危面无表情地问,只是那语气听着有些可怜。
姬透再次无语,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能面无表情地用这么可怜的语气说这种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会让她心软。
她迟疑了下,说道:“傀儡宗的少宗主……就是那个温姑娘,似乎对你……”
“什么?”厉引危不解。
在冰窟时,她就注意到了,温菁菁总是趁无人时会暗暗偷窥他,一次两次就算了,这次数一多,想要不注意都困难。
可能是她终于开窍,和小师弟情投意合,是以对这种事也十分敏感。
所以方能轻易发现温菁菁的不对。
厉引危转过头,默默地着她。
“你我作甚?”姬透纳闷,“咱们不是说温姑娘的事吗?”
厉引危很是冷漠地说:“我没注意到,而且我和她不熟。”
这话说得无情又冷漠,却让姬透莫名地感觉到安心。
她知道小师弟长得实在招人,从他少年时期起,就有不少女修会乍然到他时发呆,可见他的皮相之好。
少年时期的厉引危身上的寒意尚不如现在,身上的威势亦没有现在的重,很容易会让人注意到他的好容貌,让无知的少女为之倾心。
这种事她以前见到也没将之当回事,现在倒是莫名地在意起来。
姬透有些纠结,这样挺不好的,人家只是慕小师弟罢了,她不应该去计较这些。
“师姐,你在想什么?”厉引危见她神色不对。
姬透迟疑了下,还是如实告诉他,见他突然笑了,笑得她脸庞微热,不禁恼道:“你笑甚?”
厉引危不想惹恼她,便道:“师姐只说我,却不说你自己,从小到大,倾慕你的男修可不少。”
“啊?有吗?”姬透吃惊地瞪圆眼睛。
她怎么不知道有男修倾慕自己?自从幻海宗子明炀当着观云宗众弟子的面说她是木头美人后,姬透就知道,很多男修不喜欢自己这类型的姑娘,木头美人的名声也因此传了出去。
虽然她没有特地打听,偶尔也会听到外头流传的一两句闲言碎语。
流言这东西是止不住的,也幸好她当年忙着修炼,不太在意这些,毕竟师兄师姐和小师弟当初一起联合教训过明炀,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
厉引危抿着嘴唇,“怎么没有?半阳峰的峰主之子就对你……当年幸好我将他打跑了。”
“什么?”姬透愣住,“半阳峰的峰主之子……那不是尚霄?”
她记得,那尚霄比她大几岁,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时常一起去传功堂听长老讲课,尚霄经常会来找她一起去传功堂,还给她带不少好吃的……
只是后来有一天,尚霄突然间就不再来找她。
厉引危神色不好,“就是他!”
姬透神色怪异地着他,“你将他打跑了?几时的事?”
厉引危起来有些不想回答,但在她的逼问中,自暴自弃地说:“就是你十三岁那年。”
十三岁?
姬透回想了下自己十三岁时有什么特殊的事,只记得这年,小师弟厉引危生了一场非常重的病,差点就救不回来,将她急坏了。
她当时守着他,整整守了三个月,他终于好转。
等小师弟挨过生死危机后,她这才发现,似乎很久没再见尚霄,后来听说尚霄跟着半阳峰的峰主出宗历练,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见过尚霄,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了。
见她努力地思索,厉引危心头发酸,面上还要装作不经意地说:“当年我和他打了一架,我会病得那般厉害,便是因为我受了伤,差点引起……不过最后我打赢了。”
姬透拧起眉头,满脸不赞成,“你没事和他打什么?”尔后想到什么,满脸不可思议,“难道尚霄真对我……”
厉引危面无表情,不想说话。
若非当年他及时出手,只怕他师姐的青梅竹马就要换一个人,换成尚霄。
每每想起这事,他就觉得可恶,当初下手还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