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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絮赠白首 寂夜幽竹 3588 字 8个月前

“嘿嘿嘿程总,我送您的礼物您还满意吗?”

“满意,”程染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的笑容不达眼底。“怎么找的她?”

听到满意俩字高宇就放心了,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早就发现您关注那女孩了,她去入学那年特优生的优惠政策力度就突然加大了不少,学校里的特优生那么多,您却只问她的情况……”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男人都懂,好上进的小姑娘最好拿捏了,听话又乖巧……”他接触的那些上流人士都好这口,他没想到程染这么高不可攀的人也不能免俗,不过也正好成了他向上爬的机会。

程染听得眉角抽了抽,努力压抑住翻涌的怒气,出声打断了他,“怎么把她弄过来的?”高宇一听更来劲了,“我是无意中听说的,她最近放学总跑去后街的什么玻璃店去做东西。”他推了推眼镜,嘴巴快速张合着:“我猜也是想孝敬什么人,我后来问了那的老板,说她昨天会去取成品,我一想这不正好吗!给您送上万圣节最好的礼物!”

程染越听气压越低,听到做东西那里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他的生日,一个猜测浮上了他的心头。他将手中的烟狠狠摁灭在木制的茶几上,留下一抹焦痕。“礼物呢?”

“什么礼物?”高宇听得有点懵,感觉程染的反应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她去店里取来的礼物。”高宇想了想,恍然大悟,“哦那个啊!我带来了!就扔在隔壁——”

“严磊!”程染高声喊了一句,门很快被打开,严磊站在门口,“程总,您吩咐。”

“去隔壁房间找个东西,他拎过来的。”程染掏出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一旁的高宇暗叹自己错失了点烟的机会,又忙补充道:“是一个牛皮纸袋!”

客厅这回开了大灯,明晃晃的光线下,一个有些脏兮兮的牛皮纸袋摆在了茶几上,程染看着那个纸袋,手伸在半空中,想去触碰却又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现实。站在一旁的高宇疑惑地想要开口,却被对面严磊射过来的眼刀吓得没敢吱声。

程染闭了闭眼,伸手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一个皮质小礼盒,旁边还有一张贺卡,贺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程叔叔,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会喜欢这份礼物~

程染只觉得那行字像刀子般插入了他的心脏,无法呼吸又痛得不行。他掀开那个礼盒,暗红色的绒布里躺着一个雕着火焰形状的玻璃酒杯。他攥了攥,杯子的底部还刻了一个“染”字。他将杯子放回去,慢慢合上礼盒,抬眼看向高宇。

“药哪搞来的?”他拿起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灰白的烟圈。“道上认识的兄弟给我的,他们说这药效果特好!保人乖乖听话!”高宇忙炫耀自己的人脉与贴心,“有内用和外用的,我让酒店的小姐帮着弄的,还让她用了玫瑰香露,花了好大一笔钱呢!”他脸上肉痛的表情一闪而过,“而且这药会让人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

程染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投向高宇的眼神凌厉又阴郁,背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高宇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脑子里飞速运转着,不该是这个反应啊?刚才不是说满意来着吗?

程染斜睨着他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糊了高宇一脸,“你想要多少钱?”高宇被烟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