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阜沉默了很久才道：“我还是希望与程先生长期合作的，我期待你的到来。”程染挂了电话，示意严磊过来，“那边的钉子可以拔了。”

严磊猛地抬头看向他，“程总，您埋了那么久……”程染垂眸摩挲着拇指的戒指，“李长那边也有他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放任那些人做了。”严磊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你先去办这件事，别漏痕迹，我回医院等她醒来。”“是。”

屠丽在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着，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她眼前闪过。她看到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两个人肆意地蹂躏着，她甚至还发出了各种羞耻的声音，迎合着他们的动作，而他们的面容与某个人是那么的相似，他们却不停地折磨着她……而她那时候却以为是……

“啊啊啊——”屠丽尖叫着醒来，守在一旁的程染被惊醒，看到她醒过来伸出手想要安抚她。“丽娘——”

“别碰我——”她一把打掉程染的手，眼里满是惊恐与绝望。程染看到她异常的举动，意识到她也许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丽娘，我……”屠丽流着眼泪看向他，“我想起一切了。”程染听到这话身体僵住了。

“原来我早就被——还是被你的两个儿子侵犯了。”屠丽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容，“我记得我这次好像还杀了人，我不仅身子脏了手也脏了——”

“不——”程染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你不脏，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还瞒着你，对不起……”

“程叔叔，你真的是为了觞爹的研究成果才会收留我吗？”程染闻言愣住，看向屠丽含着绝望和一丝期待的眸子。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但我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更多的是为了友人的嘱托……”程染低声道，屠丽的眼睛灰暗了下去。“接你过来后我逐渐对你动了心，现在对我来说，你的安全，你的幸福才最重要。”

他轻吻屠丽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屠丽，我爱你。”“可你没办法把你的儿子交给警察。”屠丽轻声说，神情冷漠又疏离。“知道我失忆时你是不是很庆幸？这样你就不用亲手送儿子去监狱了。”

程染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为她冰冷的眼神而感到痛苦。“很抱歉我没办法那么做……我已经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远远不够……”屠丽低头看着自己被绷带包裹的双手，那是因为她挣扎导致的伤。“我也有错，”她微眯着眼睛，认真地观察着程染表情的变化。“那时烧的迷糊的我误把程炫当成了你……”

接着她如愿以偿地在程染的脸上看到了绝望与痛苦，他紧紧地攥住拳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全都怪我——”

屠丽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她自己的内心也痛得要命，可她真的无法原谅他。“程叔叔，我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她努力伸手碰了碰他的头发，“可你宁愿当一个骗子，也不愿意让你的儿子受到应有的惩罚。”她轻声发问：“你现在真的还能保护我吗？我都没有你两个儿子的前途重要吧？”

“不，不是的……”程染想要解释，可他发现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他就像屠丽说的一样，就算他与两个儿子多年断了联系，但他的确没办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