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他身体越来越不适，温如梦说：“从无到有太麻烦，我不想等。”实际上也没有时间可以等了。

“虽然少，但你原本还是有点修为在身的。我与你修炼的路子不同，强行灌给你修为与你自身的灵力相冲会让你很难受。但你也无需完全炼化他们，日后你会有自己的修为，到时将它们排出来就好。”

“只是现在，让它们先好好待在你身体里，压制它们，让它们为你所用，可以吧？”

她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很平淡，像是叙述。

顾剑的身子已经伏到地板上，不仅腹部火热非常，他还能感受到两股灵力在里面冲撞，搅得他恨不得昏过去，冷汗慢慢浸透亵衣，而痛意还在加剧。

刚才怕拽住她，顾剑拉着她衣服的手已经松开。

可是现在，他又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自以为很僭越地又扶住温如梦散在地上的衣袍，也不再在意过去他肯定会在意的，将自己的冷汗沾在了温如梦的衣服上。

他赶着自己的意识被痛楚吞没之前还想说话，可是温如梦注意到了他的手，垂眸只一瞬，就抬起身侧的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爆起青筋的手上。

最后顾剑攒起的气力只仓促地发出了一声：“唔……”

然后顾剑彻底倒在地上，似乎极为痛苦的蜷缩，四肢都不住地颤抖抽搐。

一开始还能忍住不出声，后来也许是痛得失去自制力，他咆哮出声，痛喊震耳欲聋。

被带下床榻的被褥已经被他弄得不成样子，时而高昂时而嘶哑的呻吟连绵不绝，温如梦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坐在旁边陪他，甚至身子也没有动一下，像是静立的木偶。

直到天光乍破，顾剑才慢慢平复下来，他浑身早已湿透，黑发紧贴在皮肤上。

手下的触感也汗淋淋的，温如梦轻声问他：“我都没有问过你，你愿意这样吗？”

顾剑什么也没再问，没问为什么要给他修为，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顾剑被她按住的已经僵硬麻木的手慢慢松开，又慢慢地翻过来，扣住温如梦的手。

他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反握着温如梦的手也很松，温如梦轻轻一动便可以挣开。

做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顾剑后知后觉才觉得不妥，但温如梦没有挣开，顾剑把这当做他的奖励，声音微弱，但透着笑意，他说：“只要是您给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温如梦的手指轻轻抽动，“真是”，她俯身，另一只手触上他汗湿的黑发，意动法随，将顾剑的冷汗尽数抹去，“好傻的人”。

第三十一章 好久不见（剧情）

迟年还是踏进了月清城，尽管他送给江久的信并没有得到回音。

天空有些沉闷，路上行人嘀咕着是不是要下雨了，迟年在其中抱着魂灯，步履稳健地朝着城主府走去。

人们是不是好奇地打量他几眼，城里人也大多都互相有所了解，他这样一个大块头很容易被人认出不是本地人，而外来人总是很罕见。

随着他走进城主府，天色慢慢染上红色，空气中也像是有暗红色的颗粒浮动。

温如梦站在门前对着海棠，似有所觉，转头刚好看见迟年。

出人意料的，她笑了，就像是真的只是再见故友一样道：“你也来了？”

迟年步子未停，暗暗想明白了其他人应当都来过，也许正因如此他来时下人们都像是认识他一样一言未发地引他进来。

顾剑在一旁想要挺身去挡，被温如梦用手势止住，颇有些好奇地看着迟年怀中的魂灯。

“你的……”迟年沉声道。

温如梦手碰上去，将将碰到一个边的时候，魂灯突然炸裂，天地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