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恒思来想去,还是主动联系了简静华。
两人都在东城,第二天便约出来吃饭。简静华见了骆恒后,下意识地皱眉说道:“骆恒,小晚现在都要结婚了,你找我也没用的。”
她跟骆恒也不熟,甚至私心里,她不太得上骆恒那样的行为,总觉得这些男的好像没什么道德底线。明明骆恒作为陈牧的大学同学以及朋,怎么陈牧一走,这人就巴巴地凑到小晚面前来了?反正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骆恒闻言一顿。
他面色自若地点头,“我知道。昨天我见到小晚了。”
简静华的心情也不太好,“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她那个男朋是谁。骆恒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够。”
简静华沉默。
平心而论,抛开她对骆恒行为的不上,他对小晚的确非常好。
那几年里,谁都得出来他多想跟小晚在一起,谁也都知道,他许下的承诺不是说说而已。他会将她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也会将思韵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一
事实上,他确实也做过了,对思韵极尽疼。
只要小晚能给他一个机会,无论是为人夫,还是为人父,骆恒做得都不会比陈牧差。
可小晚她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我也说不好。”简静华低声说,“严均成,恩,就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第一个男朋,好像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等她。去年秋天小晚回南城,他也跟过去了,好像就是那时候在一起的。”
骆恒陷入了沉思中。
心里终究还是不甘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
“那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骆恒又问。
简静华见他态度还算平静,迟疑了几秒,说道:“不是很好相处,很强势。不过他对小晚很好,这就够了。”
事实上,简静华也不太懂,为什么小晚会那样迅速地跟严均成在一起。
她只见过严均成一次,却印象深刻,总觉得这个男人起来太难接近,也不好招惹,对这样气场强悍的人,她向来都是退避三舍。
她跟郑晚能成为朋,自然在某些方面也算品性相投。简静华并不重视物质,她如果在意这些钱财,她早就接受了季家的所谓补偿。
因此,简静华不会像别人那样到严均成这个人的魅力。
她并不觉得有钱有势是一个男人的魅力,她更不认为小晚会因为这些喜欢严均成。
倘若小晚在意这些,又何必单身年,这年来追小晚的男士哪个没有经济实力呢?
不过只要小晚喜欢他,只要过得幸福,作为朋,自然只能祝福。
“骆恒。”简静华回过神来,劝解他,“小晚她如果对你有别的心思,你俩早就结婚了,我觉得你还是放下吧。”
骆恒并没有应她这句话,两人礼貌地道别。
他回了酒店后,彻夜难眠。作为一个男人,他能感觉到严均成身上危险的气息,他不能理解,这个人二十年没出现,又如何以所谓初恋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小晚的世界,如果这样一个男人他别有用心,那小晚该如何自处?
即便他已经想通,也明白感情这件事是强求不来的,可毕竟她是他心底的人,他做不到明知道这一切扑朔迷离,还对此视而不见。
他只要确定那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就够了。
几天后的周,郑晚上班,忙得连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深陷在恋中的严均成,终于被何清源叫出来,趁着天气还好,来了他们常去的高尔夫球场。
何清源不客气地吐槽严均成,有异性没人性。
自从跟郑晚重逢后,严均成将能推的应酬都推了,不能推的都塞给他,总之,严均成现在就要将一切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给郑晚一一不对,也就是郑晚还要忙工作,但凡她也是闲着的,只怕老严都想原地退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跟她呆在一起。
何清源念了句阿弥陀佛,“我代表公司的全体员工感谢郑晚以及她现在工作的美容院。”
严均成没理会他。
何清源甩出去一杆后,这才进入主题,压低声音跟他说,“有件事你注意一下,是江开盛打来电话问的,有个人在查你,查你这些年在南城的一些事。”
严均成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球杆,目光沉静,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何清源又强调了一句,“江开盛说,那个人还是郑晚的朋,所以他也摸不准主意。”
“就让他查。”
严均成神色不惊地挥杆。
一杆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