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跳上马车驾马赶紧跑路。
“公子!公子!”夏福提着裤子边系腰带边叫我,马被我用鞭子一抽跑的飞快,我回头冲夏福喊:“你赶紧逃命,我回家搬救兵去了!”
死谁都行,死我不行。夏福就暂且先撇下,我逃命要紧。
又看见那个打手和李徐仍在一前一后的追赶,我感觉马的屁股已经被我抽麻木了,眼看着那人就要够到后面的车轱辘,我从马车里面找到一把短刀,对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扎。
马疯了。
极快速度的马车冲入闹市,撞倒了四五个正在晒腌菜的架子,我频频回头望,只见无数平民聚集在后面指着我在说些什么,身后那个人也因此被绊住了,终于没有人追着我了!
但是,他妈的的这个马怎么停下来?回家的路到底怎么走来着?
马停不下,我也不敢跳车,只好紧紧抓住车辕,向周围人呼救:“救命!让马停下来,我给你们钱!”
速度太快,这些人估计都没有听到我说什么,马车就已经冲出城门跑到一片良田里,顾不上农人刚种下的秧苗被踩坏了多少,我心想要不跳车吧,可这速度,真心不敢啊!
“跳下来!”身后有人跟我说,颠簸中回头看了一眼,是在赌坊里下棋的那个戴斗笠的人,他此时骑着一匹马在身后追赶。
我冲着他喊:“赶紧救我!我会给你很多钱!救我救我!快一点!”
“来不及了,跳下来!”
我听见他大喊,这个声音十分耳熟。我正寻思是谁呢,马车一歪,我和车一起掉进了水流湍急的河里。
完了,要死了,我心想。
水灌进我的嘴里鼻子里,我记得我是会游泳的,可是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淹死,我能回到现代吗?我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身体往下沉,淹死好像也挺好的,不会痛。
忽然的,有人拽住我的领子,把我往上拉。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这水流的有多急,同时肺部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晕厥。
“姮儿!”那人拍了拍我的脸。
只有张良会这样叫我,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但,我说不出话。艰难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和嗓子,做了个按压的动作。
张良会意,按着我的指示在胸口按压了二三十下,我肚子里和胸腔里的水全咳了出来,鼻子和呼吸道都是火辣辣的疼。
咳的肺都要出来了,我终于停下来,看着张良,头上的斗笠已经不知所踪,我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发现我?”
“我在一家酒肆喝酒,听见你在呼救,看见是你的马车,我就借了一匹马跟过来了。”张良眼里一丝笑意也无,眼里的严肃让人看了害怕,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他听完,轻斥:“田升就是个……”他说到此处停下来,缓了一口气,道:“你下次再去这些地方,还是别和田升一起去了。”
“你讨厌他?”
“没有,田升虽时时口吐恶言,但是心地却不坏,只是孩子的顽劣性太重。”张良语气温和下来:“我更是担心你,今日若不是凑巧,你……”
他没有说下去,眼里担忧之色却挥之不去,我知他关心我,点头说:“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我们赶紧回去吧!阿缠和田升那边还不知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