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说了一句‘神女也有意’,那就是两情相悦啊!为什么两情相悦还这么痛苦呢?莫非……”
我们都看过去,申培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穆师兄的家人不喜欢那个姑娘!”
“穆师兄虽是名门,但……”我想了一下措辞,穆生家是名门望族,但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权贵。我道:“像穆师兄这种清流人家,娶媳的门楣并没有很高,只要姑娘人品端正家世清白……”
我灵光一闪,正准备说话,一直在一旁休息的庆先生突然说:“除非那个姑娘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
庆先生看着不苟言笑,原来也这么八卦,大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表示吃到了这个瓜,田升兴奋的表示:“穆师兄一定是喜欢上了没有户籍的贱民奴隶!”但是他说完又疑惑了:“可是如果是这样,可以收为姬妾啊,干嘛这么痛苦?”
谁知所有人都点头称是,果然都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我心里感叹,不过此时倒是有点懂了穆生的痛苦。大家都心有戚戚,又猜起那个女人是谁,庆先生冷不防的说:“情到深处,只会让人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对方面前,一丝一毫的委屈都不愿对方承受。”
我意外的看了庆先生一眼,铁汉柔情?除了白生大家都是似懂非懂,庆先生见了大家的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摇头:“你们还小,不会明白。”
我忽然好奇:“庆先生,你又未曾娶妻,男女之事似乎很懂。”
他瞥了我一眼,摇摇头,然后敲了敲柱子发出声音:“休息够了,该起来练习了!”
大家都收起八卦,打起精神拿起剑继续苦哈哈。
张良今天又不在学宫里,问了一下洒扫的童子,道他去了解忧楼。放学后和项伯、田升一起去了解忧楼,他们俩意在千金馆,我则是去找张良。谁知到了解忧楼,见穆生坐在一楼喝闷酒,见到我们仨也只是惨淡的打了个招呼。
受了情伤的男人,我们仨都小心翼翼的对待,打完招呼我们往后进去了千金馆,果然又见张良在那里和人下棋。田升和项伯一进这里就管不住了,我径直往张良那边行去,他看见我,笑道:“姮儿你在旁边等等我,这一局很快下完。”
他手边的盘子里已经放了好几块碎金子,看来今天是一天都待在这儿了,来这里赌棋的人遇到他估计没有一个能赢的。张良一跟我说完,下棋的速度就变快,没过一会儿他对面那个人就灰头土脸的走了。伙计过来从张良赢的的赌金里抽了一部分钱走,张良见周围的人都已散开,小声冲我笑道:“每次赢,总觉得是在给你挣钱!”
他拿出一个荷包,将碎金子装在里面,拉着我往外走。
“去前面吃饭吗?”我问。
张良说:“去看看你穆师兄去,他今天喝了一天的闷酒。”
我们到穆生桌边坐下,穆生面前已经摆了七八个空壶,他却似乎还是清醒着的。张良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什么都不说的坐着。
我眼神示意他:不是过来安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