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副将回去禀报了诏狱里的这段插曲,吴腾本就严肃的表情就更严肃了,他道:“再派一队人出去,非要抓到张平一家人不可。张平是个狠角色,攻进城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料定韩国吃败仗,真是老奸巨猾。”
而且对自己的国家和君王非常有自知之明,底下副将心里补充道。不过遇到这样的人,自己头儿肯定心情不好,毕竟在特使来之前,他是负责人。
“一定要抓到张平!”吴腾阴沉着脸说,新郑被秦军守得如铁桶一般,张家主仆加起来三百人,究竟是怎么消失的?一定还在城内,吴腾分析着。
晚上怀瑾在吴腾安排的房间里,洗了一下澡,然后快快乐乐的进了梦乡。
正做着美梦呢,外面突然喊打喊杀,沸反盈天,她一下就被惊醒。看时辰正是子时,这大半夜的会有什么事?她拿上剑,推开门出去,只见穿戴整齐的士兵在院子里各个角落都站好了,举着火把拿着剑如临大敌一般。
看到她,一个士兵上前解释:“韩国出逃的余孽,刚刚去劫了诏狱,还企图刺杀内使大人,内使大人担忧大人的安危,就派我们来院子里守着了,赵大人请放心休息。”
破船还有三斤钉呢,何况这么大一个国家,肯定有很多爱国人士嘛!连屈原这么会写词的牛逼人还为国殉身呢!怀瑾心有戚戚,裹着外套,问:“内使大人没事吧?”
那士兵回答道:“那几个叛逆已被诛杀,内使大人……只受了些轻伤,主要是诏狱那边的贼人有一百多人,此时正在厮杀,怕波及到此处,赵大人还是快些进去,外面就交给我们。”
听到吴腾也受了伤,她踌躇一下,还是去看一下吧。然后就委婉的表示了一下作为同事,她要过去关心一下。在新郑除了吴腾,就属她官最大,一提出来立即就带着她去了。
一去吓一跳,士兵口中的轻伤……着实不轻,吴腾腰腹处被一箭贯穿,军医已经拔了箭在止血。那么大个血窟窿在人体最柔软的地方,吴腾哼都没哼一声,咬牙忍着,满头大汗。他看到怀瑾,立即把衣服拢起来。
怀瑾看到他这个动作,略微有些尴尬。整理好情绪,接着就看到了吴腾满身的伤疤,新伤旧伤身上没一块好皮。她就这么站在旁边,没有再往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口中问道:“内使大人没事吧?”
吴腾将衣服松松垮垮的拢好,道:“深夜惊扰赵大人了,无甚大事,一些小伤。”
军医递上一颗药丸道:“这是止血的药,喝了恐会发热不适,药性发作的时候可能会更痛……”
吴腾点点头:“无妨。”他接过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军医拱手,然后就叫了床比伺候的仆人,在一旁细细交代了几句,然后下去煎药了。
“诏狱那边……”怀瑾很懂的说话说一半,表明了这虽然不是我的工作,但我还是关心一下。
吴腾的眼睛看着别处,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撑着床榻,回答:“已经加派人手,定能将叛贼一举拿下,大人不必担心。”
怀瑾突然一下察觉到,吴腾在言语中对她有一丝尊重,但这种尊重一定不是出于对她德行的认可——两人平时交情甚少。
问完了话,两人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