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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也动不了了。

怀瑾躺在床上,喝水一样将酒全灌了下去,肚子里暖和极了,熨贴极了。全是花的香味,她感觉自己正躺在某个山谷里,金色的阳光从她的每一根发丝中穿行,蝴蝶飞舞,有那么一两只落在她指尖,似是在亲吻她。

一睁眼,又回到了漆黑的屋里,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怀瑾能看到一些东西。有人推开门过来,怀瑾看见张良穿着一袭青衣而至,他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的说:“姮儿,你喝醉了。”

怀瑾忘了他已经死去,眷恋的看着他,一如他从未离开过。

她动了动身子,头枕在张良腿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子房,我好想你。”

张良拭去她的泪,在她耳边柔声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呢,姮儿。”他看到床头的一朵白色绢花,拿在手心看了一会儿,问她:“姮儿,这白绢花,是你为我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3章 忘死

“是的,素衣为你着,白花为你簪,日日不能忘你。”怀瑾抱着他,死死抱着,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消失了。

张良的手指在她发梢摩挲着,声音低回轻柔的在耳边响起:“姮儿哪怕是穿着素衣,也是最美的,良早已为你倾倒。”

他的身体是热的,呵出的气息是温的,在她头顶的手掌是暖的。

怀瑾抓起他的手放在脸上,蹭了两下,满足的叹道:“真好,你回来了。”

张良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姮儿。”

阳光铺满整个房间,怀瑾醒来时嘴角还含着笑,然而真正清醒过来,她才明白,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这梦那么真实,她看向床头的白绢花,没有那么一只好看的手把它拿起来,它一直静静的躺在那儿。

原来,这就是风阳酒。

难怪尉缭曾说这酒忘忧忘痛,仿如梦中登仙境一样。

推开门走出去,她看见廊下坐着看书的韩念,韩念指着旁边的食盒,示意她吃饭。

怀瑾胡乱扒了几口,然后去柜子里拿了剩下的那坛酒,不管不顾的喝了两口,然后又回房了。

喝了一坛酒,不过一会儿,又有了醉意。

她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看见张良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她后招招手:“姮儿,陪我一起练剑吗?”

“好呀,我现在剑术很厉害,你只怕打不过我了!”她兴致勃勃的拿了剑出来和张良比划。

铁器碰撞的声音此时是最好听的音乐,一招一式,一承一和,全是他。

怀瑾满心欢喜,沉醉在他温润的笑意中。

傍晚时扶苏过来,只见到韩念独自一人坐在廊下,他知道这是帮老师看家的人,虽然总见面但是也不常说话,扶苏小小的人端着礼貌,问:“老师在哪里呢?”

韩念指着里屋:“她睡觉了。”

房门没关,扶苏蹑手蹑脚的进去看了一眼,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怀瑾躺在床上,嘴角浅浅往上扬着。

她只穿了单衣,两只光脚丫露在外面,扶苏装作不小心碰了她两次她都没醒,扶苏只好小心的给她胸口上盖了被子,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尉缭叔叔还没有来,扶苏脱了鞋坐在廊下的竹席上,开始写老师布置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