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美,绣娘一做出来她就喜欢得不得了。
去踏秋时,怀瑾装扮齐整,穿着这件衣服一出来,就把旁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平时不爱涂脂抹粉,也不爱梳发髻,今日忽打扮的如九天仙女下凡,让人耳目一新。
今天踏秋,除了家里的几个主子,还有前院的几位门客和刘交。
见到她,各人反应不一:前院的人和张豆豆他们对怀瑾很敬畏,不敢多看;张景和项籍在旁拍她马屁;韩成的眼神在她面上停了三秒,然后若无其事的扭过头;只有张良和刘交含笑看着她。
刘交道:“小时候看不出来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娇娇,还是子房你有远见。”
张良朝她伸出手:“夫人今日甚美。”
怀瑾笑着将手搭上去,温暖的掌心,让她感到满足。
每个地方的秋季都是不一样的,淮阳的秋是宁静又悠远的,就如这座古城一样,每一丝空气都飘荡着安宁。
虽然在到处都不便利的古代,但她此刻的生活不可谓不幸福。
唯一有些小担忧的,便是一直没有孩子。她思虑之后,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喝甘罗给她开的那副汤药了,于是又重新抓了药开始每日进补。
以前也不觉得那副汤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可喝了小半个月后,怀瑾惊奇的发现自己睡觉做梦便少了。
只是……仍然没什么好消息。
她才二十多岁,并不着急怀孕,张良也从不提起此事,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如此忧心了许久,被张良看出来了:“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觉得我有病。”怀瑾苦着脸说。
张良一惊,叩上她的脉搏感受了一小会儿,问:“似乎没什么事,你哪里不舒服么?”
怀瑾凑上去在他耳朵便低语一阵,那轻柔的气息喷在耳边,让人心里痒痒的。
张良听完低声笑起来,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头埋在她腰间笑个不停。
怀瑾莫名其妙,张良笑够了,便道:“夫人身子好的很,只是生孩子的事,……再等几年就会有了。”
听他笃定的语气,怀瑾更奇怪了,询问的看着他。
张良拥着她,轻声道:“我吃了一味避子的凉药,这几年是要不上孩子的。”
“啊?”怀瑾大惊,坐起来:“你……为什么?什么时候”
张良慵懒的躺在一边,见她坐起来又把她重新拉回怀里,解释道:“前几年在咸阳,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便悄悄去配了药。时局不太平,现在生孩子太遭罪了,可我也不愿你吃药,这些药伤害女子身体。”
“那就不伤害你吗?”怀瑾眼睛圆睁,有满满的感动爬上心头。
“放心,再过几年就完全恢复了,不至于叫我们膝下寂寞的。”张良嫣红的唇张开,在她耳廓边轻咬着,修长的手游移到她腰间开始解她的衣带。
怀瑾嘤咛一声,身子软得骨头都没了。
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运气不错,能得这样一个夫婿,整天都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
刘交前段时间已经离开,家中张景有了项籍这样一个玩伴,也不常来找她玩了,怀瑾只好日日窝在张良身边陪他看书。
“这篇写周王的古籍倒是很有意思,也不知上面记载的是真是假。”怀瑾喃喃道,不知是哪里收来的一卷书,旧得都脱线了,竟被她翻了出来,
张良看了一眼,道:“这是《穆天子传》,作无聊时解闷的读物倒是不错。我少时看此书,十分羡慕周王,他去了那么多地方,不知道将来我们是否也有幸把里面记载的地方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