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跳上马。
这一趟动静太大,项梁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怀瑾看到客堂里人越来越多,张良也追了出来,门框内那张容颜实在俊逸得过分,他好像生气了……这匆忙的一眼,怀瑾观察到他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唇也微微抿着,他站在那里没动,指着门外的她对韩念吩咐着什么。
衣着不整的韩念立即追了过来。
怀瑾立即回了神,挥剑斩掉了缰绳,对项梁大喊道:“怀瑾出门云游一段时日,舅父莫要担心……”
话未落音,马儿一撒蹄子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项梁听清楚了没有。
一路飞奔到了城门,下了马在城门登记,然后她又开始跑了起来。
骑快马就如开卡丁车,刺激得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
等日上三杆,怀瑾走出五六十里地了才停下来,主要是马跑不动了要喝水。
下了马怀瑾的腿都是软的,往后望了一眼,这么远应该追不上来了。
她牵着马走到河边,让马自己去吃草喝水,自己倚着一颗大石头坐下来。许是太久没有骑快马了,怀瑾有点想吐,深呼吸了好几次,这股恶心感才压下去。
跑得太仓促,怀瑾身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从经过的民户家里买了一些干粮。实在是粗糙得不能下口的东西,不过她也是饿了,只好将就着对付了几口。
黄昏日落时,她又到了淮阴。
怀瑾于是去了上次借宿的那个少妇婧嫂家里,这次婧嫂看见她就是一愣,等怀瑾表明要借宿之后,婧嫂就拦住她要掏钱的手,笑:“公子上次给的钱财还有许多,这次就不必了,尽管住下吧。”
“今日借宿一晚,明日就走。”怀瑾这么说。
婧嫂抱着儿子,笑问:“上次那个小公子倒没跟着您呢。”
“这次有急事,出来得比较突然。”怀瑾央少妇打了一盆水,将脸上的灰尘洗去。
婧嫂看着她的面容,忽又笑道:“公子长得和女子一样美丽呢,说话也温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相貌生的好,老人家常说,男子女相有福气。”
怀瑾点点头,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给她:“劳烦烧些好饭菜,再来一壶酒。”
婧嫂接了钱,笑眯眯的出去买菜了,出门时照例让怀瑾帮忙看孩子。丑生是个话少的小男孩,见怀瑾闭着眼睛坐在一边,他便乖巧的坐在外面玩泥巴。
打坐调整了足有一刻钟,怀瑾才觉得自己的气息匀下来。这时婧嫂便回来了,将一坛酒交到了她手上,然后去厨房做饭。
怀瑾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舒畅的呼出一口气。
喝上了酒,才算真正休息下来了,怀瑾这时想起了清晨时看见的张良。韩成是不是已经被送走了?沉音也被他安顿了下来,所以他有时间便来找她了?
他似乎瘦了一些……怀瑾忆及他,觉得他气色不大好。
“不要再想了。”怀瑾使劲甩了甩头,不要这么没出息!
正出着神,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婧嫂道:“公子,你去帮我瞧一眼吧。”
厨房噼里啪啦的,想来婧嫂是走不开身。
怀瑾就起身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短打的年轻男子,观衣裳普普通通。
但怀瑾的观察力一流,开门这一眼就扫到了这人头上的冠子,上面镶嵌了一颗黑色的石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顶冠,但却因为有这颗黑宝石,就成了非富贵之人不能戴的东西。
“这位公子,不知家中是否方便借宿?”男人开口询问,低沉的嗓音带着疏懒的音调,怀集一愣,在门口叫了婧嫂一声。
“在下并非家中主人。”怀瑾欠身闪到一旁,但男子的眼神却奇异的盯着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