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交到了身旁的副官手中,与此同时嬴政也赶到了。
大军呈环状将田升和那个男人重重包围住,这次绝对是跑不掉了,怀瑾心惊肉跳的想,田升不会要和自己同归于尽吧!
“放了她!”嬴政坐在马上,君王威压几乎令人窒息。
田升冷笑道:“听说这是你爱的女子,如果她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也能体会到我的心痛!”
他的刀往下一压,怀瑾立即感觉到了痛。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就是个跑龙套的!”怀瑾眼泪都急出来了,小声对身后说:“我现在怀有身孕,也不是他的孩子,是……是张良的孩子,你别冲动!”
田升胸膛剧烈起伏,刀下松了一分,苦笑连连:“没想到我们再见面是这种场景。”
另外那个刺客已经和人缠斗起来,嬴政只是稳稳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边,高声道:“你父田建,朕并未要他性命,只是把他迁到共地囚禁了起来。朕网开一面好吃好喝待着他,你们这些六国叛逆,竟不知感恩!”
“我父王是一国之君,被你们活活饿死,你却说这是你的恩德!”田升怒喊:“你这个昏君,与桀纣又有何异!”
嬴政面上一阵恼怒,看样子恨不得让弓箭手立即放箭,只是碍于怀瑾的安危,一直没有下命令。
这时田升的同伙被刺死,大军更近了三步,可田升却下不去手。
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一根铁钉飞来,死死钉在了田升拿刀的那只手上。
近在咫尺,怀瑾听到了铁钉过手掌的声音。
田升的刀陡然落地,但他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怀瑾的胳膊,在她耳边快速道:“淄水西岸第三家民房,里面的人托付给你和阿缠了。”
说完将她推出去,然后左手捡起地上的剑朝嬴政冲过去,后面的士兵速度更快,田升没跑两步就被一刀砍掉了脑袋,就在怀瑾面前。
血溅到怀瑾的衣服上,她腿一软倒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
嬴政下马过来将她抱起,回到了营地里他的马车上,因受惊不小,嬴政立即就叫了医师过来。
并不是之前给你把脉的那位,而是一个年轻医师,他扣了一会儿脉就低头平稳的答道:“只是受惊,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也没什么异常。”
“你说什么?”嬴政怔了一下,马车里顿时寂静无声。
这个医师惊了一下,然后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受惊并不是什么大事,臣会开一副滋补凝神的安胎药,明日就恢复了。”
虽不知这位女子的来历,但营地里无人不知陛下对这位的爱重,大约是陛下太过紧张以为有什么大毛病。
不过他怎么把脉都只感觉到强稳的脉搏,这身子好得能打老虎了,只是为了安陛下的心,他不得不强行开出一个药方。
医师本分的低着头听候吩咐,陛下却只是沉着脸让他下去。
等医师一走,嬴政就开口了,一副笃定的神情:“是他的。”
连那个名字,他都不想说出来,心中一股烦闷,嬴政问:“他知道吗?”
然而她却只是一脸防备的护着小腹,好像生怕他要做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