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用周朝的井田制,集体耕种已经不符合时代发展了,相反土地私有制能彻底巩固农民群体。
有了自己的地农民便能专心耕种,此制度彻底落实之后,秦国庞大的兵团便不会为了粮食而发愁。
谁给国家交税这块土地就属于谁,冲撞了原先那些地主的利益,所以这些人便在这里发起了牢骚。
但从农民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件好事;从国家治理方面来看,这也更利于国家长期发展。
黄公在上面听着他们的抱怨,轻微的摇了摇头,似乎是不赞许他们的观点。
“黄公似有不同见解。”张良留意,便小声问道。
其他人讨论得热烈,并没有留意到这边,黄公只是狡猾的眯了眯眼睛,笑道:“此事我们明日再议。”
在别人家里吃饭,总不好逆着人家的意思。
张良洞若观火的眼睛里染上些笑意:“看来我们是不谋而合。”
黄公赞许得看了他一眼,见他眸色微动,便往桑楚那边看去。
那小夫妻俩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怀瑾咬着唇不敢笑出来。桑楚心性如风,很难被什么事搅动,可这回他回到中原,黄公时常都能见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端看他为了怀瑾而停留,黄公便知好友的心意。
可是……一旁的张良却淡淡的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讽谁。他这双眼看了太多的事情,这三个人之间的猫腻他老早就看明白了,只是他们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这个糟老头子也绝不会去招人嫌。
外面天黑了一会儿,姜有命奴仆将灯点了起来,然后神色暧昧的敲了敲桌子,大家都安静下来。
这时从外面进来七八个衣着单薄的女子,帘子后面弹琴的歌姬也换了音乐。
古代的有钱人总爱训练婢女学些才艺,既可娱乐宾客也是充作门面。
像上次桓楚娶亲,就有好几个贵族男子把家中服侍的婢女给睡了;再比如项声那个怀孕的王姬,之前也曾服侍过客人,只是后来怀了项声的孩子,虽还是奴隶,但她不用再当一群人的玩物了;这些事,在古代都是正常不过了。
这些婢女鱼贯而入,然后分别去伺候客人,连黄公身边都坐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但黄公只是让这个小姑娘倒酒,一根头发丝儿都不碰一下。
姜有不知小声跟黄公说了什么,黄公哈哈大笑:“老夫这个年纪了,已无青壮之心。”
桑楚这边,因为有怀瑾在侧,没有婢女过来。但张良那边却是坐了一个年轻小姑娘,姿色不过尔尔,但因为年轻,眉眼间有一股天然的稚嫩清纯。
这么多年,怀瑾几乎没有见到张良在宴席时身旁坐了女人,因此便多看了一眼。
“先生是哪里人?”小侍女咬着唇,一脸害羞的看着张良,家中来过许多客人,似这般俊美的她却是第一回见到。
张良侧头看了她一眼,弯了弯唇,笑道:“颍川人。”
小侍女见他和自己说话亲切又温柔,不禁羞红了脸,坐过去紧紧挨着他:“先生容颜甚美,是贱妾见过最好看的人。”
张良但笑不语,抬手去拿酒皿,小侍女见状忙去够酒壶,她刚按上手柄,一只温热的手掌就盖在了她的手臂上。
脸上一红,小侍女低头给他倒了一杯酒。
而席上人都已喝高,各人红着脸说话,手却不老实的在身旁的女子身上摸起来。
怀瑾还注意到最边上那个男人,他的手已经伸进了侍女的衣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