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徒的相助,我会奉上金珠宝物以答谢申徒。”
只此几句,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刘邦弓着腰带着部下出了帐篷。
见他们走了,项声站起来,环视一周:“除了桓楚和范先生,其他不姓项的人,都出去。”
看来是要说家事了,怀瑾见龙且和钟离昧这些人全都走了,顿时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总觉得,接下来谈得不会很开心,甚至还有可能撕破脸。
帐中鸦雀无声,大家都坐在那里,谁也没有开口。
项羽和项声是不好意思开口;项襄是因为辈分隔得远不好开口;项伯压根不想开口;桓楚就更不会抢在他们之前说话了。
最后,还是范增咳嗽了两声,发难:“当时离开彭城,你与我们说的话,老朽至今还记得,张先生应该还没忘吧?”
张良温文的一笑,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项声不解,眉头轻皱:“那你为何还与刘邦混在一起?子房,你别忘了,怀瑾和我们可是一家人。”
“彼时颍川战败,是刘邦助我,他军中无良才,央我助他一臂之力,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了。”顿了一下,张良笑道:“况且襄助刘邦便是襄助楚军,我自然也不好推辞。”
“明知鸿门宴有险,你却还要随他一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已认他为主,替他效忠吗?”范增冷笑着质问,而后又说:“况且小庄曾说过,你在颍川一带战场上攻无不克,如何又需要刘邦助你?这套说辞,叫人如何相信?”
“战场上的状况瞬息万变,哪怕孙武在世,恐怕他也不敢说自己战无不胜,范先生太抬举我了。”张良平静的笑答:“事实就是如此,子房不敢有半句虚言。”
“我不知你说的是否为实情,但我们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的,却是你帮助刘邦入关打下咸阳,还陪他一起来赴宴。”项襄在一旁沉声道。
怀瑾冷着脸,反问:“所以你们就是认定子房已投到刘邦帐下是吗?”
范增和项襄都不说话了,项声低头沉思一瞬,然后扭头看项伯:“小叔,你与子房向来亲厚,你以为呢?”
大家都盯着项伯,怀瑾知道只要他真的说点什么,今天张良恐怕有危险。
但项伯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既然知道我与他感情好,那我说话便有失公正,你们也未必会相信。”
“别绕弯子了,你们欲如何?直说吧。”怀瑾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
自项梁去世,为张良效忠一事,不知拉扯了多少个回合了,实在让人厌倦憋闷。
项羽见她不耐,有些焦急,快速道:“我们已震慑诸侯,现在已是楚国独大,姐夫谋略无双,就该留在楚营辅佐。不为别的,咱们终归是一家人。”
怀瑾道:“子房也从未说,要投他人帐下。”
范增抢白道:“是,他是从未说过,在彭城时他也亲自允诺我效忠于楚。可如今……我们不是瞎子,他背弃盟约,跟着刘邦做了什么事,我们看得见。”
“范先生,在彭城时我允诺你的原话可还记得?”张良忽然出言询问。
范增一愣,然后开始回想。
项伯却立即说:“我记得!你在彭城时,说韩国愿从属楚国,你愿留守韩地开疆拓土,令韩楚永为同盟。”
正是因为张良当时做出这样的承诺,当时范增才肯放他回到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