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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韩谈坐的端端正在,她想到了韩念,于是便问:“韩念去齐国是做什么?”

韩念是与张良同一日出发的,两个人去的却是两个地方,那天张良走得匆忙,许多事都没交代清楚。

她只是突然想起来随口一问,韩谈却道:“我不能说,等大人回来,您问他吧。”

嘴竟然这么严实!怀瑾笑了一声,也没追问下去。

马车颠簸中,渐渐到了天黑,军队停下扎营。怀瑾这时便派人去把阿燕找来,莺儿不愿见她,她也暂时不能离开这辆马车,只好通过阿燕的嘴听些女儿的事。

怀瑾半个时辰后才见到满头是汗的阿燕,给她倒了几杯水,阿燕才缓过来,笑道:“营地太大了,来得慢了些。”

“莺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怀瑾问道。

阿燕和前些日子的回答没有区别:“小姐整日只在马车中坐着,也就大王来看她的时候才有点笑模样。”

据阿燕所说,项羽每天吃完饭都会去看看莺儿,那也是她一天中唯一会说话会笑的时候。

想到这里,怀瑾对项羽隐隐有些感激,心情也就更加复杂了。

此后路上行走半月,即将要到彭城。这一路好几次都差点露馅,最险的那次是项羽宴请韩成,邀张良作陪。

怀瑾几乎快瞒不下去了,幸而项伯在旁周旋才混过去。快到彭城的前一日,张良终于回来。

不回来也不行了,进城门时必须与百官随行在项羽身旁,要是再不露面就危险了。

进了彭城,韩王被请到王宫居住,而张良和怀瑾则被分到了一座刚建成的宅子里。

张良依旧是韩国的申徒,可他却日日与楚臣一起上朝。刚建都,百废待兴,张良参与楚国的律法建立、土地分配,深受项家人信任。

连从前对张良疑心重重的范增也不再与张良为难——只因他们刚到彭城,就听说刘邦烧毁褒中的栈道。刘邦此举,是为表示他无东顾之意,全天下都相信了他的的决心。

而刘邦既然选择在汉中安度,那么范增也不再担心张良是否投汉,纵然张良还是不肯担任楚国官员,范增也不再与他为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9章 亲眷言自有为难处

怀瑾知道,张良在彭城心情郁郁。朝堂之事她不怎么过问,但据张良偶尔说的只言片语,仿佛他的主张与范增的主张格格不入,而项羽听从范增的时候更多。

“既要你留在楚国,却又不用你策略,何必呢!”怀瑾叹气道。

张良笑了笑,揽她入怀:“没关系,用不用我的策略,都不要紧。”

怀瑾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他压根也不是诚心辅佐,项羽用不用他的建议,他都不关心。

更何况,张良也从来不提去接儿子,依然让不疑养在沛县刘交家中。怀瑾问了两次之后,更明白了张良的心之所向。

他面上通常是带着温文的浅笑,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怀瑾这些时日却能时时感受到他春风般笑容下隐藏的烦心。

“你这是身在楚营心在汉!”夜里无人时,怀瑾在他耳边轻声玩笑。

果然惹得张良发笑了一阵,抱她更紧:“世上只有夫人知我。”

进入五月,天气渐渐炎热,项伯带着英月上门拜访。项伯夫妻时不时过来,但这次却带上了一岁多的儿子项睢。

小小男孩儿,眉眼像极了英月,怀瑾把他抱在怀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