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怒火几乎到了顶点,他顾不得风度,站起来逼问她:“赵怀瑾,你既然这么放不下他,你如果那么爱他,为什么当时不去找他?为什么我求娶的时候,你还要答应!”
“我为什么答应你不清楚吗?你心里没数吗?”怀瑾气得浑身颤抖,几乎失了理智,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陈年旧事需要我再提一次吗?女儿为什么恨我们?不正是因为你当年为了逼我吗!当年桑楚被你逼走,我被你逼到孤立无援,这桩事你心里没数吗!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
大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桑楚默然开口:“当年,并不是他逼我走的。”
他的解释似乎没有任何用,这对夫妻只是沉默着相对,谁都没有听进去。
张良满眼死寂,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怀瑾则是微微有些喘,冷眼看着张良,仿佛在看仇人一般。
“那你要如何?”张良打破沉默,问她:“你要如何?”
“我要与你仳离,我不想再见到你,我现在见到你,便觉得厌倦。”怀瑾一字一句说来,世上最冷情的人听到她这话,只怕都要伤怀。
张良看了她半晌,恢复到一种绝对的冷静,他淡淡道:“不可能。”
怕她再说些什么,张良又道:“你近日劳累了,我不与你吵,既然不想见我,往后我住在营地里。”
他匆匆说完这些,立即就走了。
怀瑾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犬夜叉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心里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到她身边第一日,她就要与夫君和离了?莫非是他带了霉运?
桑楚过去扶起她,收起了笑容,问她:“你真的是为了我吗?”
怀瑾泪眼婆娑的看着她,桑楚永远能一眼看到本质。
她啜泣着开口:“其实我是害怕。他……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我怕他早晚有一天会开口纳妾,那时我必不能忍受,还不如……由我开口,是我先不要他的。”
桑楚默默思量,刚刚张良的反应……怎么看都是爱她极深,于是说:“如果他真的喜欢上别人,刚刚你提仳离,他就会答应的。”
“你不明白,”怀瑾有些绝望的看着他,凄然笑道:“我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男人有太多的权利,他们可以拥有除了自己妻子以外的许多女人。而世上的男人,都不会只爱一个女人。便比如说张良,他爱我吗?当然爱。可是他也会对别的女人心动,直到这心动变成了喜欢、变成了爱,他就会来行使男人的权利。那时,我除了离开他,没有别的办法。”
桑楚以为她是气糊涂了,可她又条理清晰的说了这么多话。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是细细一想,桑楚又觉得张良不会如此。
她抱着膝盖在大厅坐了许久,桑楚也不便停留太晚,只好告辞:“汉王手下的稷嗣君孙叔通是我好友,你若想找我,给他府上递个信便好。”
离去前,又叮嘱犬夜叉在她身边好好伺候,可犬夜叉只会伺候不会说话不会思考的人,并不会伺候女人。
最后还是韩谈进来,将她抱到了房间里躺下。
自这夜后,张良没有再回来,韩谈说他歇在军营中了。
韩谈还劝她去把张良叫回来,他说:“女君本就时常忧心别的女人,如今君侯一人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往上扑,女君更应该日日盯着才是。”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怀瑾心灰意冷,在榻上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
在床上睡得久了,怀瑾的记忆开始混乱,她忆起少年时的事,却觉得那仿佛是上辈子的时光。
一个人一生中最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