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蓝紫色的盆栽静静的立在窗台上,怀瑾恨恨的回头看着张良,眼含泪水的逼问:“你还不承认吗?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杀他呢?”
张良还在思量这其间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怀瑾却突然扬起了手。他没想躲,她要是觉得痛快,拿刀捅他又怎样?
可是身旁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挡在眼前,阮离欢将她推倒,说:“师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师父!”
她跌坐在地上,本就绾得随意的发髻散落,十分狼狈。
张良眸色一沉,在她那里受得所有气全都对准了阮离欢,他不曾亲手打过什么女人,这一刻却毫不留情的扇了阮离欢一耳光。
阮离欢泪光连连,眼里各种不可置信、委屈。
张良却只看着她,怀瑾悲凉又绝望的笑了一阵,张良想过去扶她,她却倔强的把他推开,拿上那盆花,飞速奔出去。
心里还是有最后一丝希望,怀瑾拿着这盆花到犬夜叉面前,犬夜叉有些高兴:“还真的弄到荠苠了,我这就去熬药!”
眼泪像是流不完一般,在她面颊上冲刷下来,怀瑾看着榻上浑身僵直、皮肤青紫的桑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甘罗在院中晒太阳,正午的阳光已把他的脸晒得飞红,但他不会有感觉,不会起身去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躲一躲。
怀瑾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痛哭:“阿罗!阿罗!你当年为什么不强行把我带走!我后悔了!”
少年相识,而后相爱,历经重重磨难才做到相守。
数十年的夫妻恩爱,却落得这般惨淡收场。过去种种美好,让她觉得是场笑话。
早知如此,不如不要开始。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头要炸开一样。
“阿罗,我好痛……”她如诉如泣,可甘罗就像一株苍老的古树,不会动、不能回应。
甚至他连眼睛都没有眨,这具身体早已失去了灵魂。
“别哭了,我还没死……”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怀瑾讶然回头,看见桑楚有些虚弱的扶着门,满脸坏笑。
他的嘴唇仍然发白,脸上却有了血色。
犬夜叉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看到桑楚惊得眼睛瞪如铜铃:“天!你怎么……”
怀瑾一个箭步冲过去,扑进桑楚的怀里,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难忍。
刚排完毒,身子还虚得很,桑楚差点被她扑倒,幸而一手拉着门框。
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背,语气温柔:“放心,我死不了。”
顿了一下,桑楚把她拉开,让她看看后面。张良站在篱笆外,冷淡的看着这边。
“你每次来的时间都特别巧!”桑楚笑容满面,只不过笑得有气无力的。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怀瑾一看到张良,气得浑身颤抖,眼前花白。
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她头中爬一样。眼前正模糊着,她看到张良走过来,疯狂的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大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今日大悲大怒,情绪拉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下了。
桑楚把她接在怀里,下意识的去把她的脉,张良却立即把她抢过来,眼神阴冷:“我的妻子,不劳你费心。”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这次回来中原只是一个巧合,从来没想把她从你身边抢走。况且她心中只有你,我抢不走她。”桑楚放纵不羁的笑着,然后说:“同样,我也相信以你的品性,是绝不可能给我和她下毒的,今早那个戴面具的侍从送来许多吃食,是你吩咐的吗?”
并没有回答他,张良的手扣在怀瑾腕上,脸色大变,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