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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还挺好奇的,不过还是不问了。
山本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好吧,那我先走了。”
说着他转过了身,在转过身的瞬间,他背对宇智波鼬摆了摆手。
目送着山本武逐渐变成小黑点,确定距离足够不会被听到之后,他拨打了吉野顺平的电话。
嘟——嘟——
他皱着眉头拿开放在耳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没打错啊,顺平怎么不接?
而远在东京的吉野顺平,他的脑子连带着身体,已经僵得不能再僵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宇智波鼬。
他发自内心地敬仰着宇智波鼬,他同样这么敬仰着的,还有五条悟。
但他敢和五条悟开玩笑,却不敢和宇智波鼬开玩笑,更不要说发这种表情了。
他原本想跟乙骨忧太吐槽这件事,没想到发现他又给宇智波鼬发了三个表情。
还是同一个表情,还是同一种僵硬。
捧着依然在响铃的手机,打好解释表情的腹稿后,吉野顺平深呼吸了几下,接着鼓起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顺平,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听到这句话,他打好的腹稿顷刻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涌上心头的酸涩之感。
他强忍住眼中的眼泪,沉默了两三秒后,冲手机另一端道:“没有,我就是……就是学习上有点困难。”
明明想告诉宇智波鼬,但最终实在不敢赌上他母亲的安全。
“吉野顺平,我想你母亲希望你足够独立。”
这句话是那天某个高层的原话。
独立?什么叫独立?
不依靠同学和老师就叫独立吧。
根据他的理解来看,这句话是在警告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他的两个老师,五条悟和宇智波鼬,都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强者。
然而他们是强者的同时,背负了与之相应的职责,他们实在是太忙了。
他母亲吉野凪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手段。
如果她遇到危险,谁又能及时保护她呢?或者谁又能随时保护她呢?
他不敢赌。
手机另一端沉默了很长时间,长到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他的心脏开始狂跳的时候,另一端终于传来了声音。
“顺平,有些事你解决不了,不代表我解决不了。”
吉野顺平闭上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他听到自己说:“我真的没事,就是学习上有点困难。”
“你的声音怎么了?”
“感冒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吸气声,宇智波鼬相信了吉野顺平的说辞,然后他冲手机另一端道:“学习上?哪方面?”
“嗯……就是……攻击方面,因为我的术式,只能搭档做任务,没有办法独立做。”
沉思片刻,宇智波鼬回答:“没有必要执着于攻击,你能救下很多别的咒术师救不下的人,这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足够珍贵的能力了。”
如果面对其他人,他不会这么说,但他面对的是他心怀愧疚的吉野顺平。
他不知道吉野顺平有没有听进去,由于他赶着去那所疗养院,见对方没有其他事,再聊了三四分钟,他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