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诅咒师?”降谷零抓取了关键词。
“是啊,诅咒师,说是不算十恶不赦,但事实如何谁又知道呢?”见雀靠在椅背上,低声笑了笑,“善良也好,邪恶也罢,十恶不赦与否,全凭他们评说。”
降谷零沉默了,在沉默了半晌后,因为受限的缘故,他用力偏头看向见雀,结果偏头完全没有受到阻力。
意外撞进那双眼睛里,他懵了下,随后立刻清醒,状似诚恳地说道:“我相信您说的话,您确实没有欺骗我的理由,但里面的民众正在等待救援。”
“可是,里面的民众,有人救援啊。”见雀神色如常,语调却像是在咏叹似的。
“如果您说的是咒术师,”降谷零凝视着见雀的双眼,尽量忽视那种致幻的感觉,“他们不是遇到了困难,无法通过那个游戏进入吗?”
“看来你的长官知道得不少。”
停顿了片刻之后,见雀岔开视线,端正身体,望向远处,说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不妨问我,我其实更加了解。”
“十分,万分,感谢您的好意……”
“降谷警官,”他出言打断,并抬手伸出了食指,“这是我的忠告,不要进入那个世界,你应该无法扛过虚空,也就是能够获取力量的地方。”
这是他的谎言。
实际上,降谷零扛过的几率不小,只是死亡或者异化的几率也不小。
他可以帮忙,但在那个世界中帮忙,他的身体会承受一定的负担和未知的后果,而降谷零显然没有在他心中占据那般重要的位置。
此时、此刻、眼下——
过来,试图劝说,或者试图拯救,仅仅只是出于一丝好感而已,正如他不久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真心认为他们不该死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没有意义,等于白白送死。
冷香不断自身旁传来,降谷零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不习惯和见雀过于接近,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此时极近。
毕竟,一张不大的长椅,生生挤进了三个成人。
而降谷零自认隐秘的动作,在见雀的感知下无所遁形,在讲述了一些有的没的后,见雀突然收声看向了降谷零。
一时之间,诡异的寂静,蔓延在他们二人之间,唯一的声音就是呼吸声,以及,只有降谷零能听到的,降谷零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在某次跳动的瞬间,降谷零开口问道:“见雀先生,凡事总有目的,您跟我说这些,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避免惹怒见雀,招致没有必要的麻烦,他尽量控制着语气和语调。
“你说谎。”见雀答非所问。
降谷零微怔:“抱歉,见雀先生,我不太明白。”
“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微风拂过皮肤,见雀随手解除了对降谷零的限制,“至少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我说你应该无法扛过虚空,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平淡了。”
“您误会了。”降谷零转了转酸痛的手腕,刚在心中组织好措辞,就听到了好友的名字。
“诸伏景光,你的好友。”
说着,想了想,见雀改口道:“哦,不,幼驯染,这是至交好友,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就算置生死于度外,也应该非常非常担心他才对。”
“……”
“降谷警官,你的心跳声,怦怦、怦怦,似乎愈加明显了,不愧是至交好友啊,确实在你心中占据了足够的分量。”
听到这话,降谷零闭了闭眼睛,见雀的听力让他感到无奈,他已经尽他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