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希望能收下。”
在这个年代,麦乳精是稀罕物,太贵重了,苏鸢推说不要。
“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这东西您得拿回去。万一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我。”
情急之下,她只能把苏建国搬出来挡一挡。
果然,提到那人,钱丰没再坚持,收回麦乳精,依然笑得谄媚。
“上次咱们聊老领导,你俩嘴真严,愣是没说和他的关系。前天我接到老领导的电话才知道真相。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傅墨白定定地看着他,仿佛要穿透表象挖掘本质,过了一会儿才问:“苏参谋长在电话里还说什么了?我怕他对我这个女婿不满意。”
钱丰是个人精,专挑好听的说:“哪会?苏参谋长很关心你,还向我打听你在部队的表现呢。我一直在夸你,句句都是大实话。”
傅墨白又陪他聊了小半天,直到外面漆黑一片,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把人送走后,傅墨白抢过苏鸢手里的碗筷,让她回屋休息。
苏鸢站在原处没有动。
“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内情?我原以为他知道,可今天这番举动又不像。”
傅墨白把碗筷放到桌子上,拉着她坐下,“也许是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烟雾弹,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
苏鸢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
“去睡觉吧,这点活儿我很快能干完。”
傅墨白轻拍一下她的肩膀,没再让她胡思乱想。
苏鸢却想留下来陪他,“你一个人要弄到几点才能弄完?还是咱们一起收拾吧。”
男人没同意,霸道地推着她的肩膀走进卧室,再把她摁坐在炕沿边,“快睡,如果喜宴前整个黑眼圈出来,到时候可不漂亮。”
说着,他弯腰铺好被褥,那贤惠的模样令人心动。
苏鸢轻拽他的衣角,有些意动,“那你早点回来,换新环境,我睡不好觉。”
傅墨白对上那双秋水般的杏仁眸,不自觉地滚动喉结。
就在她以为他会留下时,男人蓦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
望向他远去的背影,苏鸢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
这段时间,他对她一直彬彬有礼,没越雷池半步,还不如结婚前热情。
她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想悔婚?
由于实在太困,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当傅墨白收拾完厨房走进卧室,看见她那副酣睡的模样时,嘴角轻轻勾起,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再把人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又小心翼翼。
苏鸢正睡得香,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她总想找个机会问清楚,可她和傅墨白都太忙了,根本没机会细聊这种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摆喜宴的前一天,苏建国带着二个儿子和文燕,来到了青山市。
他们没通知苏鸢,而是前往军区找傅墨白。文燕坐在吉普车里,无比担忧,很怕喜宴是假的,到时候闹得难堪无法收场。
此时,苏鸢还不知道远方来了亲人。她正和傅墨白在市场挑小鸡,现在养在空屋里,等开春暖和,就能下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