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宁点了点头。
“说实话,那个比较煎熬。”
“的确,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票数,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是能进决赛,而且票数不可能为零的情况……”顾夜宁想了想,“上一届有又被淘汰,现场票还是零票的练习生吧。”
“不止一个。”贺天心摸了摸下巴,“说实话,虽然知道一直是这么残忍的模式,但是既然人已经要走了,就没必要做到这步了,除了打击人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还有起到制造冲突,创造看点的效果。”顾夜宁说。
贺天心:“嗯,你说得对。”
顾夜宁回忆起了之前打时间差的那一类投票:“节目组的规则遭人诟病,因为录制时间太早,所以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pick被淘汰与否,还在胡乱地盲投的粉丝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完全不敢想象。”
“但是至少,那部分被淘汰的练习生在离开节目之后,还会有节目组给出的相应的资源。”
“站台那种吗?”
贺天心说:“往好了想,至少有钱拿。”
这倒是真的。
来这个节目,为了梦想的人,应该会比只冲着“成名”和“赚钱”而来的人更容易受到打击,一腔热血被劈头盖脸浇灭的感觉不好,但这个节目的热度不低,只要有些粉丝,练习生出去之后也是有不少商务邀约的。
至少可以趁着刚结束的热度赚一笔,娱乐圈来钱比其他地方都要快,再不济做个小网红,也能带带货,把热度变现为钱。因此反而是为了梦想而来,被淘汰后失去出道机会,公司也没有力捧计划的那一批练习生最痛苦。
两个人一路溜达着,从合宿基地里绕了个圈,重新回到了宿舍楼。
他们恰好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从另外一栋楼走出来的谢逅的和管风弦二人,顾夜宁抬头看了一眼,这好像不是一般情况下录制衍生综艺的场所。
“怎么了?”顾夜宁过去打了个招呼,“你们的录制结束了吗?”
两个人回头,见是他们,脸上些微的警惕淡去了。管风弦说:“其实结束了有一会儿了,但是谢逅的公司来了个电话,我就等了他一下。”
公司在第三轮淘汰前给练习生打电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顾夜宁当然不会追问。但看两个人的表情,好像这个电话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似的,可以被拿出来讨论。
“怎么了?”
谢逅说:“公司刚才给我一个电话,说我们公司有个女明星,跳了。”
“跳了是什么意思?”
谢逅比了个从上往下的手势:“跳楼了。”
顾夜宁:“……”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贺天心则追问:“是什么人?身份确定了吗?”
谢逅说:“说是‘时刻少女’的队长。”
这次顾夜宁是彻底愣住了。
如果只是一个遥远的,完全不认识的人,他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谢逅提起了“时刻少女”这个名字,他立刻回忆起,自己之前去电视台录制那次节目的时候,在走廊里曾经遇见过那个组合的几个成员。
只是他并不知道谢逅所说的跳楼的那个女生在不在和他打招呼的几个人之中。
而且他还记得,《第二颗纽扣》组的靳鹏还对自己提起过,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组合的队长,是理想型。
管风弦说:“我们正好在说这件事。因为人是从宿舍窗户跳出去的,那个小区也有许多普通住户,加上跳楼的时间大概是两个多小时之前,那个时间点外边还有人在活动,而且也有她们组合的私生等在小区外……所以,很快就被认出身份上了热搜。”
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