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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标的谢卿眠浑然没意识到自己和胜殊娘娘的年龄差, 可远大于面前这对师徒。

“掌印,晚辈和师父先走了!”鹤云栎回过头告辞。

谢卿眠再次抬起眼, 目光与应岁与隔着书架相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些许深长意味。

谢卿眠决定不说破。

谁知道应岁与被揭穿之后是汗颜无地, 还是肆无忌惮?根据这家伙过往对世俗规矩的枉顾来说,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默默将怀疑咽回肚子:“慢走。”

在离开藏书阁前,鹤云栎将那本《北岭风物调查》放入还书的法阵, 拿走了其他几本书。

借都借了,就看看嘛。

离了藏书阁, 转入安静的小道, 左右没了其他人, 鹤云栎才问道:“师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事情很急?

都不能等他回去, 而是找到了藏书阁。

做什么?

这可问住了应岁与。

作为稳重高深的师父,答案至少不能是一早起身看到弟子留的纸条, 怕他和谢卿眠单独相处,又听到什么胡话,所以急匆匆赶来。

他眸光一转:“确实有很紧要的事需要徒儿搭把手。”

鹤云栎踌躇满志跟着应岁与来到山下,最终发现他说的需要搭手的事是——

钓鱼?

应岁与挂好饵将鱼钩抛出去。

而鹤云栎负责在上鱼时把抄网递过去。

确实是个不可或缺(完全看不出来)的任务呢。

两人钓鱼的地方位于白玉京脚下的清泉河边。

时值初春,山下暖的早。竹外桃树发了新花,粉色花瓣顺水来又去,若被卷到岸边,便在卵石缝隙中停驻。

虽临近白玉京,却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落在水面上的浮标微动。

鹤云栎激动道:“有了!”

但拉起来却空空如也。

他疑惑:“奇怪了,确实看到在动的。”

应岁与并未质疑他的说法,还找了开脱之辞:“或许是为师动手快了,鱼没咬稳。”

重新将鱼钩抛下去。

不多时浮漂又在动,这次鹤云栎没急着说话,仔细观察了片刻才发现这种起伏不是上鱼,而是被水流牵扯的运动。

他专注盯着鱼钩的模样教应岁与失笑:“没那么快,这里水清,鱼少。”

“那为什么不找个鱼多的地方?”鹤云栎反问。

应岁与沉默了。

“你不是带了书吗?借一本给为师看吧。”

鹤云栎将书全都拿了出来,应岁与随意抽了一本。

两师徒倚靠着斜生的树干,各自翻阅起手里的书。

河上的轻风拂面,一群白鹅在对岸划水,偶尔有行人路过,隔着重重林木传来车马或说话声。

感觉这样坐上一天也没问题。

鹤云栎一页一页地翻着手里的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但脑子里想着疫女的事,并没有看进去多少。

他合上书,找理由起了个话头,将疫女的故事讲给了应岁与。

应岁与静静听完,但神情寡淡,似乎并没有对疫女的悲惨遭遇产生什么感想与触动。

不过鹤云栎也不是为了向他寻求认同,而是在担忧另一件事:“疫女未接触过外界,心思单纯。但宇文佾城府深沉,救疫女也不好说是出于好心还是另有目的。若他用疫女身上的毒害人,我们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