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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莹莹月光下,她立于江波之上,周身氤氲着月华,和阴魂那阴森可怖的气息,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你追着我干嘛?”蟾蜍精抱胸,不痛快了。

“你躲我家的井水里干嘛?”潘垚反问。

倏忽的,她想起一件事,癞蛤蟆身上可是长了疙瘩的,疙瘩里还有毒腺。

……这东西,它该不会冲她家的水井里投毒了吧!

潘垚跳脚了,“你以后不许到我家的水井里来了。”

“凭什么!”蟾蜍精也怒了。

一人一蟾蜍妖对视,眼里皆是火光。

一人觉得对方泡在自己家的水井里,那井水就脏了,自家还靠着井水吃饭喝水洗衣裳,想想都寒碜,更何况它还偷瓜!

另一个觉得它生于井,化灵于井,曾经许久的年月里,它目之所及只有一口井,别说小丫头没出生,就是她爸没出生前,它就在井里待着了,凭什么不让它待?

不让它去井里,那不是等于把它赶出家门了?

蟾蜍精咬牙,“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

潘垚:……

“错了错了,应该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潘垚较真,一个字一个字的纠正。

“我管你是叔叔还是婶婶,就是不可忍!”

蟾蜍精扑着咬来,卷起江河波涛阵阵。

潘垚一开始还好好说话,再又一次那蟾蜍妖咬来时,她也大怒了。

这是瞧她脾气好,欺负她吗?

潘垚攥着拳头就朝蟾蜍精砸去。

两人打得昏天暗地,芦苇江的江面涌动得更为厉害了。

江里刮起了飓风,远处的空船在水面上摇摇晃晃,汀州里的芦苇被压弯了腰,芦絮漫天的飞去,黑压压的一片,月光好似都被这芦絮遮掩了光华。

因为是魂灵,脱离了沉重的躯壳,潘垚的动作又利索又灵活。

她时而是风,呼啸一卷,便落在了蟾蜍精的背后,拳头重重的砸下,时而又像一汪水,在蟾蜍精咬来时,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潜入水中,了无踪迹。

蟾蜍精咬了好几次,都咬了个空,一人一妖怪火气都打出来了。

再又一次咬空时,蟾蜍精大怒。

它倏忽的停住了脚步,目光死死的盯着潘垚,嘴巴越张越大,最后,那张嘴巴竟然比它的脸还要大上四倍。

与此同时,那肚子也在鼓起,收缩,鼓起,再收缩。

潘垚停了动作,警惕不已。

难道这就是虫合虫莫功?

下一刻,月华拨开云层,潘垚也看清了蟾蜍妖的嘴巴。

夭寿哦,不是虫合虫莫功,是这妖精的嘴里有暗器!

意随心动,潘垚急急的躲开,只听“咻咻咻”的一阵声音,一截截长棍呼啸着空气,就像拉满弓的箭矢,锐利的从她耳朵旁掠过。

箭矢掉进了芦苇江,发出“噗通”“噗通”的声音。

暗器颇多,一阵又一阵,成细密的箭林。

而这时,潘垚也将这暗器的模样看清楚了,圆圆的,带着冰冷的银灰色。

哪里是什么箭?分明是水管!

一刹那,潘垚将这水管和这两天村子里发生的事串联起来,恍然大悟。

她指着蟾蜍精就指责道。

“好啊,你不单单是个偷瓜贼,你还是个偷水管的小贼!”

潘垚恨铁不成钢。

偷吃瓜还能说是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