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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挑着大过年的时候做这事。

这哪里是兄弟亲戚啊?

上辈子的冤家还差不多!

大家嘴上不漏,心里却暗暗盘算,以后要远着这一家一些,不定什么时候闹别扭了,惹得人心里不痛快了,他们也想阴招害人。

乡下地头,要是下手害人,手段多着呢,往菜地里偷偷喷些农药,菜地主人不知,摘了菜回去吃,不死也去大半条命。

说大哥没掺和,这事谁信,都是一个被窝里睡的,还能不知道媳妇使阴招?

指不定还是当丈夫的出的主意!

大家心里都有把秤砣,许多时候,是男人心里琢磨着事,婆娘再打头,这事儿常见着呢。

到时,说都是婆娘不懂事,爷们间还是纯粹的感情。

潘垚只想到一个典故,为虎作伥。

……

“呸!”草汁儿有些涩口,陈聪聪将口里的草根吐了出来。

“姑父的大哥还想说他不知情,姑父没有理他,从斗柜里翻出了个大锁头,咔哒一声,又将老屋的宅子落了锁,就连柴房都划拉出道道了。”

那锁头一落,大哥的脸都绿了。

这是将他家当贼防上了。

潘垚听得也乐呵呵,“是该这样,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没道理人都欺上头了,自己还得念着兄弟情谊,那不是重情义,那是窝囊了自己和婆娘孩子!

好儿不吃分家饭,好女不争嫁时衣,老话早就说了,谢家这事,委实是谢国梁的大哥家没理。

说了几句后,潘垚和陈聪聪也不再提谢家这事。

脚踩过泥地,青草和枯草夹杂,偶尔能见枯草下头有新绿冒头,早春时节,空气清凌凌,带着泥土青草馥郁的香气,格外清新好闻。

几个小伙伴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偶尔薅几根草根子折小玩意儿,抓抓蜻蜓。

亲热些的,再分一分自己手中的零食,别提多快活自在了。

东西都自己家做的,像什么地瓜干,酸枣糕,地瓜薄脆……个个都好吃。

潘垚喜欢尝了尝陈聪聪递来的酸枣糕,当下就被酸得眼睛眯起,却又有甜味儿。

浓郁的枣糕味儿充盈口腔,让人口齿生津,一口一个,停不下来。

“好吃!”

“好吃吧,我奶奶自己做的,她晒这个的手艺特别好。”

“那等今年秋天了,酸枣熟了,我去山里采两筐,叫婆婆帮我晒。”

“好啊,”陈聪聪爽快应下,“我也去采,我知道哪个地方的枣子多。”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条上学路便印进了脑海。

往后的时光,只要想一想,时间淡去路途的辛苦,只有那快活又无拘无束的童年留在记忆里熠熠生辉,让人怀念又怅惘。

……

时间晃了晃,转眼便过去月余时间。

早春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