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闻朝走过去,歪头看她:“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她可不是个喜欢刷碗的性格,让帮忙扫扫地擦擦桌子还可以。
“勤快不好嘛?”蒋莞笑了笑,声音慵懒地反问:“谁让我今天惹你生气了,总要补偿一下嘛。”
每句话,基本都带着刻意的撩。
比起平常,今天的蒋莞更加主动。
贺闻朝本身就是个聪明的,更何况对她的一言一行还要分外敏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他还不知道她献殷勤的背后具体是想做什么,索性
就任由她发挥。()
点了点头,贺闻朝说:“那你刷着,我先去整理你的错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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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莞愤愤的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咬唇忍着把洗洁精泡沫甩在他身上的冲动。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啊!
心里有着怨愤和其他的‘计划’,蒋莞学习的时候也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她看着贺闻朝给她整理的这一周的物理错题集,铁画银钩一样的字迹标注在旁边,每个字都是心血……然而她心乱如麻,实在是看不下去。
强撑着做了几道题,也全是错的。
蒋莞看着贺闻朝难看的脸色,就知道风雨欲来。
他放下她的练习册,深吸口气才说:“这题再教几遍边牧可能都学会了。”
……
边牧是智商最高的狗。
少年在高中的时候远比多年后更加尖锐,锋芒毕露,同时也毫不客气的嘴损,哪怕是对喜欢的姑娘。
讨厌蠢人,是贺闻朝的人生哲学。
可他知道蒋莞一点也不蠢,纯粹是心不在焉。
——这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蒋莞完全明白他在气什么,只好脾气的笑了笑,完全没有计较。
她自己本身就是心虚的。
因为这般那般的心烦,计较,小算计,她完全对不起男生倾注心血给她准备的错题集。
可是,蒋莞也是有点害怕贺闻朝真的生气的,
况且——她今天还有计划上全垒。
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蒋莞很机灵的先发制人,小手按了按自己的腰:“贺闻朝,我这里疼……”
声音有些刻意装出来的柔弱,很能糊弄人。
贺闻朝本来乌云密布的眉间顿了一下,果然关切:“怎么回事?”
“就,今天逃课翻墙的时候摔了一下。”蒋莞信口胡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很是无辜:“硌到腰了,现在还有点疼呢。”
“……活该。”贺闻朝冷嗤:“疼死你算了。”
没事儿闲的去逃课翻墙,还当自己是什么手脚特别矫健的人呢?
“真疼死我了你舍得么?”蒋莞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蝴蝶翅膀,翩然的落在他心头挠痒痒。
小手也跟着去扯他的衣角,十分卖乖。
“我记得你家药箱里有治跌打损伤的那种药酒。”蒋莞抬了抬唇,撒娇说:“你帮我揉揉行吗?”
贺闻朝没说话,拨开她的手起身去找药箱。
蒋莞立刻借坡下驴,偷偷拿出抽屉里的小盒子趴到床上。
等男生拿着药酒瓶子坐在她旁边,正准备拧开瓶盖的时候,才发现情况的不对劲儿。
“蒋莞。”贺闻朝淡声说:“你把裤子穿上。”
揉腰是要掀开衣服下摆的,可她穿的是睡裙……
真掀开了,成什么样子。
“好麻烦啊……”蒋莞嘟囔着:“你
() 就这么揉不行吗?”
她拒绝起身去穿裤子。
女孩儿十八岁的身体很纤细青涩,但已经能看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她趴在那里,漏出来的一小片背和两条腿都是白生生的。
其实,他也并非没亲过她脖颈向下的地方,可那不是在床上。
贺闻朝喉结轻轻滚了滚,放下药酒瓶子。
他已经看出端倪,声音是克制的冷:“别装了。”
正埋头当鸵鸟的蒋莞‘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赞叹唏嘘着:“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这么快就看出她压根没有不舒服。
贺闻朝懒得理她,可刚有起身的动作,手腕就被抓住了。
暗渡陈仓似的,他手掌被塞进去一个小盒子。
“这是我今天去超市买的。”蒋莞用不耐烦掩饰着羞赧,明亮的眼睛瞪着他:“贺闻朝,你到底行不行?”
甚至,不惜故意激他。
贺闻朝不用看就能意识到这是什么,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黑眸眯起:“你就这么着急知道我行不行?”
“是啊,着急。”蒋莞大方承认,然后晃荡着踹了他一下。
她白皙的脚腕上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绳,萦萦绕绕的几乎缠在少年的心上,轻轻收紧,让人呼吸变沉。
蒋莞拉着贺闻朝的衣领向下,轻声说:“你行的话就操/我。”
什么着不着急,谨不谨慎,她就是个不要任何负责,着急享乐的荒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