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这次又是个劣等骨。
于是,二人再次受夫子指使,但这次是前往披雪河边采药。
这些灵植也是可以卖钱的。
而且圣器大人肩上的小凤凰可以识别很多灵植,这让他采集效率惊人。
帝子经历也大约相同。
她先将沧雨喂养到五岁,前去测试根骨。当然,依旧是极品化生骨。学金全免,只有两百金的学舍费。
然后根据夫子指示,她前往地下斗场,做生死斗。
这个来钱快。帝子虽然被揍得满身伤,但她毕竟攻守都十分强悍。
所以,帝子也很快成为了有钱人。
只是这次,她虽每日都前往圣贤堂探望受刑人,却不敢轻易见他的脸。
——那是真倒霉啊!而现在,斗场的大斗士沧歌,如果倒霉起来,是真的会被打死的!
所以,帝子每次摘下受刑人面具的时候,都先蒙上自己的双眼。
这真的解决了一些霉运。
帝子为自己的智慧拍案叫绝!
而刑架上的受刑者,沉默地打量着面前人。
这个女孩,经常带着各式各样的伤前来他。
帮他处理伤口,带些吃食。
这次,她带来的东西显然比二周目丰富得多。
她蒙着眼睛,给他讲披雪城的事。告诉他,他很像她的师尊。
转瞬间,十五日过去。
幼儿学堂开学。
九溟和太古神仪陪同着九小风,前来入学。
沧歌也带着沧雨一并前来。
二人在学堂外见面,当真十分感慨。
这次,少神没有投机倒把,她有“五薪采集师”太古神仪。
嗨,虽然富不到哪里去,但也吃喝不愁吧。
所以,少神就懒得努力了。
——还是寻找线索,过了这该死的密境更要紧。
而沧歌也没有上一世穷得那么离谱。甚至,现在她收入还不错——就是脸上的淤伤十分明显。
沧雨因为不用再陪着母亲送货,又能吃得饱,如今也是玉雪可。
其他父母见二人,也很善的打招呼。
然后,他们开始谈论。
——“听说咱们学堂这次出了一个极品化生骨。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
“还有唯一的一个劣骨等。哈哈哈哈。这等孩童竟然也送来上学,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闻。”
……真是够了!
九溟让自己的“五薪采集大师”把两个孩子送去登记,自己跟沧歌远避人群,开始讨论。
“上一次就在这里,九小风那个混账东西逃课了!”少神十分生气。
帝子也很郁闷:“圣贤堂的受刑人说,当天,一个孩子质疑了这个世界。”
这个都不用猜,少神直接说:“你那头小灰熊呗?”
二人对视,最后,少神只能承认:“要陪同他们读。不能放任不管。”
……好吧。但是帝子很愁苦:“沧雨没有爹。我要是陪他读,谁来养活我们?”
少神默默地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五薪采集大师”。
二人很快在学舍里安顿下来,然后,五薪采集大师养家糊口,九溟和沧歌开始陪读。
幼儿学堂的第一日,夫子带两个孩子参观恒渊灵尊的石像。
“这是披雪城的夜神。”夫子沉痛地道,“披雪城,原本有夜神和昼神两位神灵值守。那时候,城中风调雨顺,非常祥和。后来,夜神力量衰弱,导致昼神力量溢出。”
夫子向一众幼儿,压低声音,小声说:“侍候二神的奴仆背弃了神灵,他扇动百姓,要人们伤害昼神,吸取他的力量以许愿!”
九溟和沧歌互一眼,几乎在一瞬间,她们意识到上一周目她们错过了什么。
夫子说到这里,却是再不敢说下去,只是叮嘱道:“你们要知道,人不应该背弃自己的信仰,更不能违背自己的良知。”
说到这里,夫子挺直腰身,说:“接下来,我们参观圣贤堂。”
他带着一众幼儿,很快来到圣贤堂。
圣贤堂,身着儒袍的管理者并未阻拦,只是跟在一边。
夫子领着幼儿,说:“这就是我们的昼神。他至高无上,能满足无数百姓的愿望。”
幼儿们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夫子身边的儒袍修士,说:“你们日后,若是努力修行,兴许也能进入仙门。到了那个时候,也能学习许多神奇的本领。”
幼儿们盯着人群,见了他们许愿的方式。
九小风下意识靠进九溟怀里,沧雨也缩进了沧歌怀里。
因为上次沧雨就是在这里出了问题,九溟和沧歌都很留意他。
沧雨指着刑架上的受刑者,问:“如果他是披雪城的神,那为什么要伤害他?”
沧歌不知所措。九溟蹲下来,一手一个,把他和九小风一起抱出圣贤堂。
等到远离了儒袍的修士,她说:“因为世人行事,并不是每一件都是对的。有时候人们也会做错。”
沧雨问:“如果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做?”
九溟摸摸她的头,说:“因为每个人都是第一次作人啊。大家都没有经验,无人引领。怎么可能不犯错呢?”
她抚摸怀中孩子的头顶,说:“如果你足够强大,你就可以引领他们。”
“引领他们?”沧雨问。
九溟点头,郑重道:“引领他们,让他们不要软弱,不要欺凌,不要把一件错事,永远地做下去。”
她说出这句话,海族落泪欢呼。
——这就是一千多年来,海洋少神一直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