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的问他，“什么？”

顾子砚低头，他握着池年年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一个字，“是。”

池年年好想脱口而出问一句‘你真的爱我吗？’

可他知道，到这里就可以了。

他不要再问了，今天已经很开心了。

池年年压着所有的情绪和心痛，他从观景台上跳下来，走到后备箱，去摸那些鲜艳的红玫瑰。

俯身闻了闻玫瑰的香气，笑的很开心。

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顾子砚来到池年年身旁。

他靠在车门上盯着小聋子迷恋的样子，心里想着，不过是些红玫瑰而已，以前他送给纪明意，纪明意都是让佣人收的。

顾子砚碰了碰小聋子的肩膀。

池年年偏头去看他。

看见顾子砚说，“以后我常送给你。”

池年年直接扑过去抱住顾子砚的脖子，“我很喜欢，谢谢老公。”

顾子砚被池年年扑过来撞了一下，却好像连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被重重撞了一下，酥麻发痒，又疼。

这小聋子，怎么这么好哄。

池年年举着手机，“老公，帮我拍个照吧。纪念一下，这是我第一次收红玫瑰，还是我最爱的老公送的。”

这小聋子嘴真是甜，顾子砚承认自己这次送礼物，是他送的最有成就感，也最开心的一次。

小聋子会让人觉得，他值得。

送什么都值得，让人想要对他好，觉得他什么都值得。

顾子砚拿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现在只想宠小聋子。

狠狠宠才好。

就说，“站过去。”

池年年对照相还是有一种局促感，他也不会摆什么动作，毕竟又不是专业模特。

平时也很少自拍，说是想拍照纪念一下，可是站过去就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跟上刑一样，正想着要不还是算了。

不拍了。

顾子砚却朝他伸出手，池年年好奇的看过去，只见顾子砚的手抬起来，然后偏头和池年年说了一句。

“我爱你，小聋子。”

池年年看见那句话，突然就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杏眸像是揉碎了万千星辰，亮的蛊惑人心。

咔。

顾子砚把这一幕记录了下来，他看着这张照片，随手就用池年年的微信发给了自己。

地下车库。

池年年固执的非要把顾子砚送他的花搬回去，顾子砚让他扔掉，他却怎么也舍不得。

最后顾子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就由着池年年去了。

顾子砚跟池年年说，“那么喜欢，就堆在卧室吧，晚上让花香伴着你睡觉。”

池年年一想，那也挺浪漫的，就把花搬了上去。

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出顾子砚的坏心思，只觉得顾子砚今天真是难得的好说话。

然后等池年年洗完澡就知道了，顾子砚根本就不好说话。

他是一肚子坏水，让池年年在过程里把花揪成花瓣扑在床上，任凭池年年怎么说好话求饶，硬是逼到了最后一朵玫瑰花揪完才放过池年年，让手脚都发颤的他睡觉。

还故意说，”不是你很喜欢，要把玫瑰带进卧室的吗？怎么哭成这样，小娇气包。”

等池年年没睡多少会，又把人放在了满是玫瑰花瓣上的大床上开始下一轮。

池年年第二天睡醒，花都不能要了，礼物是顾子砚送的，然后也是顾子砚逼着他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