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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卿轻轻咬住沈行离他很近的手指,难受地磨了磨牙:“不是这样的,昨天温度很高,我没有感觉冷。”

他抖抖耳朵,眨了下眼,缓缓把锅推给讨厌的坏蛇:“一定是因为二哥吓我,我才会生病的,二哥的身上特别凉。”

“胆子真小。”沈行握着冰袋,用变凉的手再次轻轻揉搓小兔子的耳朵。

另一边,正在遛狗的沈北连打了两个喷嚏,扳过萨摩耶的头嘱咐道:“一定是那个兔子又在大哥那告我状,椰子,等回去你装着要咬他吓唬他,听见没?”

不得不说,他在这一方面还是与雪卿有点默契的。

萨摩耶虽然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不过见主人离它这么近,还以为是在和它玩。傻乎乎地开心笑着,尾巴甩得飞快,吐出舌头舔了沈北一脸口水。

沈北的遛狗之行,最终止于回家洗脸。

办公室里,雪卿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轻声叫道:“哥哥。”

沈行板着脸冷声道:“说。”

雪卿歪过头小心翼翼地说:“我想吃草莓蛋糕。”

沈行看了眼小兔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声音柔和了半分:“晚上再给你买。”

小兔见哥哥答应的这么快,连忙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哥哥,我还想喝牛奶。”

“这不就是么?吃这么多怎么还不长肉。”沈行拿过牛奶,递到小兔子嘴边。

雪卿并不是真心想喝牛奶,他敷衍舔了两口,又蔫蔫地缩了回去。

“哥哥,你真好。”雪卿小声说。

沈行心还没来及飘起来,就听这小兔子后半句紧跟了上来:“那可不可以不打针呢,哥哥?”

“哦,不行。”沈行冷漠抬头,“你的草莓蛋糕也没有了。”

见哥哥没有踩进小兔子的陷阱,还失去了到手的草莓蛋糕,雪卿沮丧地闭上眼,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最终,即便小兔子百般抗拒,冷酷无情残忍可怕的人类医生还是把他从围巾里拉出来,在毛绒绒的屁股上扎了一针。

雪卿透过眼前水雾,隐约看到医生包里露出了药片的一角。

我今天已经吃过苦药了,而且身体也不舒服,不能再吃难吃的东西了。

雪卿飞快合上眼睛,果断选择了趴在沙发上装睡。

二人看着垂耳兔微微抽动的鼻子没有拆穿,直到小兔子吐司趴了一会儿,侧身贴在他手边倒下,沈行才伸出手,轻轻摸了下雪卿难受抖动的耳朵,在手机上预定了好评榜第一的草莓蛋糕。

沈行轻叹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自己这几天变得有点奇怪。

他好像没办法真正拒绝小兔子的要求。

如果说之前对雪卿作闹的容忍是处于血缘羁绊,那在真相揭开之后,自己为何反而对这个小兔子更加怜爱了呢?

他又不是杨柏那样见到毛绒绒小动物就走不动路的性子,恰恰相反,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弱小的、动不动就生病还娇气的家伙,甚至对于之前的雪卿,比起兄长的爱护,其实更多的是容忍与责任。

难道真是长兄如父,哪怕平时心里觉得烦,但见自家孩子受委屈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