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热,好闷……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刚结束两天通宵的木渊在闷热中艰难的睁开眼,他张开迷离的眼睛,等待大脑重启。
眼前被一片白花花的头发全都挡住了,木渊一边慢吞吞的想着景元的发量越来越浓密了,在工造司这样的人可是要被拖出去打八十大板的,一边伸手去按对方的头想要推开。
“好热啊景……元……?”
他的手扎进暄软蓬松的毛毛里,木渊感受着手底下比手掌还高上不少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唰地伸腿往前乱蹬一气,没有踢到本该躺在身侧的成年男性极具韧性的身躯。
被子被扑腾起来的闷响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明显,大概是被吵到了,木渊僵硬着脸看着眼前的白色东西动了动,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咪……呜?”
……
“哈——?!!”
“等等,等一下,我在思考……”白珩一手前推,一手捂着脑袋,片刻后神情呆滞道,“你说这是景元……你有证据么?”
“还要什么证据?!足底的肉球都粉粉嫩嫩没有灰尘,证明他是凭空出现在我床上的哎!而且你看他的模样啊!”木渊激动的举起手里那一条,“看这毛色!这时刻犯困一样睁不完全的眼睛!这完美白色中突兀的泪痣一样的圆形黑毛毛!最重要的是——”
他单手抱起的大白猫,指着猫被过长毛毛挡住的右眼:“谁家猫会去理发店给自己剪一个挡住一只右眼的发型啊!!”
大白猫被不舒服的姿势勒着也没有亮出爪子给对方一个猫猫拳,而是情绪十分稳定的用景元红头绳系起蝴蝶结的毛茸茸的尾巴挡住隐私部位,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从容表情,眯着眼睛点点头:“喵,喵~”
镜流迅速平移过来,盯着大白猫说道:“景元?”
“喵,喵~”大白猫伸爪子搭在她递过来的手上。
糟、糟糕,这幅笑眯眯点头还乖乖给搭爪子的样子……这真的是她那个越来越心黑的徒弟么?
“不得了啊,真的不得了……”应星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什么时候薅的草叶子在大白猫眼前晃,凝重道,“这还会变回来么?还是说永远都是这幅样子了?我说,你们下周就要办婚礼了吧,既然他不能出席干脆就取消等个几l年再说好了……”
应星“嘶”的一声收回手:“你挠我?!”
大白猫保持眯眯眼的微笑,猫爪开花,“擦”地亮出尖锐的指甲,对着他的脸比划了两下。
威胁的姿势还没做完,整只猫就被掐着腋下提起来,木渊把脸埋在猫肚子上陶醉的翻滚:“啊~和仙舟家养的那些看上去就一个能打十个的大哥猫完全不一样呢……毛毛好软,肚子也好软~~”
白珩挡住嘴小声道:“他是不是在享受啊。”
应星捂着手露出死鱼眼:“绝对是,你看他尾巴,都摆起来了……啧,
身为人类的自尊心呢?”
镜流喃喃:“确实很像……不过看上去乖多了……”
“……”应星别过头问道,“她受什么刺激了?”
白珩更小声了:“听说对于景元将继位将军一职有不少老东西表达了不满,景元在给他们挖坑,争取在婚假批下来前把一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拉下马,镜流被他抓着加班,少说有半个多月都没时间去找丹枫打架了。”
吸猫吸到癫狂的木渊被猫爪推开,他表情荡漾到没眼看,抓着猫爪捏着粉嫩的肉球,继续埋肚子,诡异的笑声叽里咕噜传出来:“嘿嘿嘿你就是一只小猫咪,你还能拒绝我吗?不可以哦,让哥哥亲亲!嘬嘬嘬~~”
三人一猫:“……”
你好像个变态。
丹枫最近领着白露在丹鼎司学医术,来的有些晚,一进门就看到木渊倒在客厅地上,白猫蹲在他背上优雅地给自己顺毛,其他三位好友一脸不忍直视。
他首先看向蹲坐在木渊背上的白猫:“这是景元?”
“喵。”白猫淡定对他颔首。
一只手颤颤巍巍抬起来:“谁来拉我一把……”
……
“我只是提出了一个设想啊!”木渊坐在沙发上,看着隔着天堑一般的茶桌对面的景元,握着手里的棉签,情绪激动,“为什么我们明明相爱却要分开?!”
“现在在讨论正经事,你私下的爱好等我们走了再继续!”镜流抄起桌上的书打下去。
木渊嫉妒的眼睛都要红了,捂着头指向对面:“但是白珩就能摸他的头啊!!”
白珩摸着顺滑的猫毛,一手捧脸,从令人迷醉的手感中回过神:“但是我没有想要用棉签对小猫咪进行不可描述之事哦。”
“这怎么能叫不可描述呢?我们要从学术的眼光去看待这件事……”
站在后面的应星抄起镜流手里的书又是一下:“少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龌龊心思了!”
惨遭二连击的木渊咬紧嘴唇,一双绿眸泫然欲泣的看向配合丹枫做检查的白猫。
那只金色的眼睛触及他的视线,一下子满是懵懂无辜:“喵。”
我只是只小猫咪,小猫咪什么都不知道哦。
“生理结构是正常的猫科生物,至于是否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尚且存疑,你们刚才也说了它只是在你们说完话后叫了几l声对吧?”丹枫伸出手,“……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