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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碎溪一扯被子盖过头顶,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下头传出,“快滚吧,我要睡了。”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天边已经大亮,陆繁整理好自己,别别扭扭走到床头,他掀开被子,红着脸往沈碎溪唇上亲了一口。

“我待会儿就去给我爹写信,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哪样都少不了你,你放心。”

沈碎溪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滚。”

陆繁笑笑,先是打开窗户四处看看,见周围无人,才蹑手蹑脚爬出去,这回他没走树,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日上三竿,沈碎溪被上门探望的花酌枝喊醒,他舒展开身子,随着动作,被子慢慢滑落至腰间。

“碎溪。”花酌枝看着沈碎溪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紧张的语气中带些不易察觉的羡慕,“你没事吧?你样子不太好。”

沈碎溪翻身起来,“没事,叫人干得狠了而已。”

“碎溪。”花酌枝一下蹦上床,好奇地打听,“他怎么会把你弄伤的?你疼不疼?我跟萧见琛睡觉的时候,他也会这么对我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得知萧见琛要嫁过来那天起,花酌枝每天都要缠着他打问几句。

沈碎溪早已习惯了,边穿衣裳边答:“这不是伤,是亲热时留下的,他身上也有,至于疼不疼?”

他停下来回味昨夜的纠缠,半晌后咂了咂舌,“到时候深陷情欲,是不觉疼的。”

花酌枝又有了新问题,“那深陷情欲时,又是什么感觉?”

沈碎溪瞥他一眼,给了一个并不明确的形容,“像在爬达弥雪山,一步步向上,直至登顶。”

花酌枝若有所思:“冷?”

“……”沈碎溪恨他不开窍,也没精神再说话,“到时你便知道了,靠旁人说是说不明白的。”

他穿鞋下床,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花酌枝连忙将人扶起来,还是很担忧,“不如我带你去祭司殿休养几日?”

沈碎溪拒绝:“不必了,明日就能大好,好不了也无妨,不过一死。”

话音刚落,窗外又响起“笃笃”两声。

“碎溪,醒了么?”

一听是陆繁的声音,花酌枝同沈碎溪对视一眼,识趣地钻进柜子中。

没等沈碎溪回话,陆繁已经推窗进来,“你醒了?”

他将手中竹篮搁在桌上,从里面拿出几样菜色,示意沈碎溪趁热吃。

花酌枝透过柜子缝隙看去,陆繁的后颈上果然挂着几道抓痕,沈碎溪说的没错,两人身上都有“伤”。

也不知到时候萧见琛会给他什么样的“伤”,如果可以自己选,要最明显的那种才好,最好是一眼就能叫别人瞧见。

“我找你们这儿的厨子做的,王文才说你喜欢吃这个。”说完,陆繁摸了摸后脑勺,身子贴着墙,站得笔直。

仗着陆繁听不懂,沈碎溪笑笑,故意说给柜子里的花酌枝听,“大人可瞧见了?你总问我为何喜欢汉人男子,这便是原因,因为他们知道怎么疼人。”

陆繁以为沈碎溪在跟他说话,傻乎乎关心道:“你睡了多久?可有哪里不舒爽,今夜我们殿下还要去照顾大祭司,那我……我今夜还来吗?”

沈碎溪没回,陆繁又跟上一句:“待会儿我找王文才来传话,不急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