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虽说刚去过邵禹的公寓,但大晚上的他根本没记路,只能说:“我家。”
“嘶,你放手。”邵禹一路上不老实的手还在摸挲。
他扯下对方脑袋上的衣服,“你看清楚,邵禹,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弋……你是南弋。”骤然增加的光线和空气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邵禹失控地撞上去,牙齿磕破了唇舌,不够,还不够。
这基本上不算是吻,邵禹像一只叼着猎物的野兽,不知道从何处下口,莽撞又无助。
南弋懵了好一会儿,才握住他的肩膀,轻轻推开。
“邵禹,你清醒一点儿。”他舔着唇角的血渍,无奈道。
贺恺在后视镜里正瞧得津津有味,南弋横他一眼,“好好开车。”
他需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阻止邵禹再次靠过来,邵禹的目光没有焦点,雾蒙蒙的一片,泛着急切和委屈。“给我,给我……”他喃声请求着。
“邵禹,看清楚,我是南弋,你……”
邵禹猛地一挣,再次贴上来,他将南弋搂得恨不能嵌入他火烧火燎的身体里,湿淋淋血糊糊的嘴唇在南弋脖颈处挨挨蹭蹭。南弋无处可放的手被他抓住,带着就往自己斗志昂扬的地方触碰。
“南弋,我知道你是南弋,给我吧,我要你……”
南弋无奈至极地抽开手,徒劳地安抚,“等等,你再忍一下就好了,很快到家……欸,我艹!”
随着贺恺一脚油门又一脚刹车,车身狠命地一晃,邵禹脑袋咣地一声撞在车后座玻璃上,霎时没了动静。
“你干嘛?”南弋扶起邵禹看了看,应该是被磕晕了,没什么大事,转头责备贺恺。”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开车是闹着玩的吗?”
“我让他消停一会儿。”贺恺语气不善,“我刚整明白,弄了半天这小子是想上你,你还哄着,你现在怎么堕落成这样子了?就算是姓肖的……”
“Shut up!”南弋真火了,“你说什么呢,他现在不清醒,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有意思吗?”
贺恺向后瞥了一眼,南弋好像真的生气了,他有许多年没见过这人发火。贺恺讪讪地转移话题,“你刚刚说你的腰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南弋接了贺恺的台阶,“他太沉了,我诓你的。”
“切!”贺恺仍旧没信。
医院区域离酒吧不是很远,过了堵车的时间段,折腾这一大圈也到了。贺恺的车根本开不进南弋租住的小区,他骂骂咧咧地下车,不情不愿地帮着南弋把邵禹扶上楼。这家伙还算争气,这一段路上迷迷糊糊哼唧了两声,没彻底醒过来,也没找事儿。
南弋开门,让贺恺帮他直接将邵禹抬进浴缸里。南弋长吐出一口憋着的气,自己站直缓了缓,继续指使贺恺,“你去对面医院急诊外科找小刘大夫,给我拿一盒纳洛酮备用,我现在给大夫打电话。”
“艹,我欠他的啊?”贺恺反抗。
“要不你留下来看着他,我很快回来。”
“得得得,算了吧。”贺恺可没南弋的好心加耐心,邵禹要是跟他耍赖,他控制不了自己会不会把人按水里淹死。
贺大少爷勉为其难地出门,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出声叮嘱:“你可别心软,别惯着他。”他不是纯GAY,对上下的问题还持有保守的大男子主义的偏见。况且,他知道南弋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