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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信对儿子非常的严苛,事事都要求做到最后,严展也很懂事,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活的一点自己的爱好都没有。

江序洲眸色微动,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那个问题:“严展房间安装的防盗链条锁,教授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严教授点点头:“那是高二的一次月考,小展因为发烧没发挥好,数学没考好考了个128分,虽然总分还是年级第一,但数学成绩比往常还是差了一些,他爸爸知道后不问缘由狠狠的骂了他一通。”

也是在那次考试以后,严展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了防盗锁。

只因为那张“考砸”了的数学卷子,是严信在严展洗澡的时候,自己在他的卷子堆里翻出来。

父亲的愤怒、“不理想”的成绩、被发现的羞耻同时朝他砸了过来,让他无法逃避。

江序洲眼眸低垂,那时候的防盗锁对于严展而言,只有锁上了,他才能够得以从父亲失望的眼神中得到喘息。

可上锁的房门对于严信而言,那是一直听话的儿子突然向他反抗的象征。

那是妻子“用命”换回来的孩子,怎么可以学“坏”。

父子间原本暗中的“较量”瞬间被抬到了明面上,事情发生的触不及防。

也就在这一瞬间,江序洲明白了为什么严展要从小区大门的监控下离开,而不是和文洋一起走监控拍摄不到的角落。

上锁的房间是他想要喘息的一个信号,在游戏里得到的短暂放纵放大了他内心渴望自由的想法。

宣布要辍学,走小区的大门,在监控下离开家里,是他对父亲的“宣战”。

他很清楚,发现自己不见后,以严信的能力他会去调查监控,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他还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反抗,不让文洋一起走小区正门,极有可能是因为不想将他牵连进来。

江序洲从病房里出来时,严老已经睡着了。

去打热水迟迟未归的范玲芳就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她呆呆的望着长椅对面白墙上的疾病百科出神。

一动不动,神情呆滞。

直到脚步声靠近,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看到过来的是江序洲,她反应有些迟缓。

脸上想要勾出一抹笑容,面部肌肉却好像不听大脑指令,怎么都笑不出来。

“外面凉,您衣服穿的薄,还是早些进去吧。”

范玲芳愣了一下,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谢谢。”

几次张嘴,最后却又闭上,范玲芳的欲言又止让江序洲瞬间会意。

“您现在时间方便吗,我有些关于严展的问题想跟您了解一下。”江序洲知道她有话想跟自己说,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自己来挑起这个话茬。

范玲芳立马点头。

“我是后妈,又是小姨,我这个身份在家里我……”范玲芳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继续说:“他们父子的关系可能和寻常人家里的父子相比,可能要关系冷淡一些,但严……哪有父亲不爱孩子的,他就是太关心了,用错了方式。”

范玲芳许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说出口的话内容有些凌乱。

江序洲不好去评判他们父子间的相处是不是有问题,毕竟他不是当事人,很难真正的感同身受。

“很抱歉,在你们第一次来问的时候,我没有说实话。”范玲芳的声音很小,要是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江序洲表示理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您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能理解。”

听到这话,范玲芳看向江序洲的眼神多了几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