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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着小朋友没多会儿就得趴下睡了,该回去了。

正准备收回手,宋狄突然把他的手背给握住了。

宋狄闭着眼睛,脸一转,鼻尖碰到宋延铭的手心,轻轻蹭了蹭。然后,他抬了抬下巴,在他掌心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宋延铭被烫得眉心一跳。

他感觉宋狄的酒劲儿通过这个吻传到自己身上来了,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突然醒了似的,放开手脚乱来。

“说我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似乎对你不负责任,但我确实对你有意思。”宋狄亲完之后满意地看着他,眼神因为有些涣散,光都是碎的,“那我就先标记一下吧。”

宋延铭的那壶水算是彻底开了,呼哧呼哧地往外迸溅着热气和水花,把心室壁烫得一阵阵震颤。

他掌心被吻过的地方一直在发烫,但他依然克制地拒绝他:“你们年轻人现在还有标记的说法?”

宋狄又酣笑着喝了一口酒,回答道:“不知道,但我怕你跑了。”

“喜欢一个人不能不明不白的,你说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况且,你了解我吗?或者说就是因为不了解,这种神秘感和探究欲让你产生了对我有意思的错觉。”宋延铭捏着掌心的那个吻,把话说得很死,“你喝醉了,今天这话我当没听到过。”

“你也就比我大那么几岁而已,”宋狄有点生气了,拉开自己的领子搓了搓脖子,用力瞪了几下眼睛,清醒了一些才看向他,“不要用教练说话的语气来对现在的我好吗?非要我刚才真的亲到你嘴上你才信我说的是真的?”

他妈的。

太带劲了。

宋延铭的思绪被他的动作和最后那句话给烧的一点不剩,最后脑子里只剩下这七个字。

他盯着宋狄放在台面上的手,蓝紫色灯光为他的手指关节镀了一层神秘的吸引力。

这样的手,如果用力地扇个巴掌,应该很舒服。

手腕上凸起的那个腕骨,让他想起了少年刚刚扯衣领时,这样的腕骨和喉结碰在一起,摩擦。

——真像两个男人的喉结贴在一起的画面。

他渴了。

喝再多的酒也没法醉,没法满足。

宋延铭艰涩地开口:“以后再说吧,我不和醉人说正经事儿。”

宋狄发现啃不动宋延铭这个硬骨头,直接被气yue了,趴在桌子上呼哧呼哧哼着气。只是被震天响的音乐掩盖,宋延铭还以为他真醉晕了。

他们回基地的时候,宋延铭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屋。

一来是不想吵醒其他人,动静闹大了不太好解释;二来,可能也有一点自己也不太愿意面对的私密欲|望。

宋狄睡着之后非常安静,甚至有点少年的那种乖巧,裹着他灰色的被子,在空调房里蜷缩成一团。

宋延铭借着台灯的光看他,才发现他醉酒之后,脸颊会有两团非常醒目的酡红,红得很不常规,跟晒伤了似的。

他就这样裹在被子里,露了个脸,宋延铭就硬了一个晚上。

宋延铭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鼓起来那团不争气的东西,表情都快丧到他老家了。某个地方痒得发胀,又极度不充实。

“醒醒吧你,宋延铭。”他轻轻地对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宋延铭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走近他的衣柜,拉开衣柜中层上锁的抽屉。从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系列工具、道具中,拿出了一个泛着暗泽的金属自缚型手铐。

扇齿在寂静的黑夜发出一连串“咔哒”的声音,像极了所有被压抑的情愫。

……

宋狄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铐住双手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宋延铭。